之前《温暖的餐厅》有一万块的劳务费,给孤儿院转了五千,后来拍《夜盛宴》的时候,又花了八百多,自己就剩四千多块钱了,付了这一千八百多,下个月的房租就不够了,而且明后天就要交房租,自己交不出房租,又要被房东阴阳怪气了。
他犹豫了一下,想起小猫在自己怀里拱的模样,还是咬了咬牙,把付款二维码给了出去。
没关系的,他安慰自己,《夜盛宴》那边的十万块劳务报酬肯定很快就会转过来了,那时候自己就有钱了。
他又去看了小猫,护士姐姐过来说要给猫咪登记,要他给猫咪取个名字,他想了想,说:
“就叫安安吧。”
希望它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他陪了安安好一会儿,安安挂了点滴,吃饱了睡着了,这才走,走之前,又从笼子外伸进一根手指,轻轻摸摸安安的小脑袋:
“安安,没有人要你,我会要你,没有人爱你,我会爱你……你要争气一点,让自己快点好起来。”
他出门回家也不敢再打车,只能自己走路回去。
冬日的风好冷,吹散了他鼻尖宠物医院特有的气味,清新而凛冽。
莫名多了一份牵挂,他心里沉甸甸的。沿街叫卖的烤番薯和炸鸡店也激不起他的兴趣,那些熙熙攘攘,且欢乐的人群,只让他觉得气闷。
回到家,它把安安的粑粑收拾了一下,又上网查猫瘟,才知道医生没有骗他,猫瘟真的是种很要命的毛病。
他心里越发沉重,怎么也抛不开安安,连玩游戏都觉得没意思,只好早早睡了。
后来两天,他都吃完晚饭就去医院看一看安安,安安的状态并没有好转,但好在也没有变坏,医生说,没有恶化就是最好的消息了。
温肴听了,心里也轻松了不少。
第三天早上,他刚醒,刘愿就来了电话。
“喂?圆圆?”
“肴肴,你怎么回事?你又得罪谁了?”
“啊?”
“我刚刚收到剧组那边的电话,说不要你了,说有人明确说了,不能用你。”
“什么?”温肴第一反应想到的是霍竣成,只有他才做得出这么卑鄙的事,“是那个姓霍的吗?肯定是他……”
“怎么会是霍先生?我还没回绝他呢,而且他之前说了,说不喜欢强迫人,叫你好好考虑,应该不至于搞这种,你快想想,这次出去拍戏,得罪谁了?”
温肴陷入沉默。
要说真的得罪谁……他和苏池已经和解了,苏池应该不至于这么搞他……难道是白雨曼?
“会不会……是白雨曼?”
“什么?”刘愿倒吸一口凉气,“你得罪他?你怎么会得罪他?这部戏不是还是他介绍给你的吗?”
“我不知道……”温肴有点发怔,“我真的不知道。”
“白雨曼背后有很强的势力,你要真得罪他,那就真完了。”刘愿都开始绝望了。
“那……那我拍《夜盛宴》的钱还拿得到吗?”温肴小心翼翼地问。
“那肯定拿得到,签过合同的,不给能起诉的……”刘愿说到这,忽然叫起来,“啊,不至于吧!”
“什么?”
“照理说全剧杀青之后,应该会先打8W块过来,后续宣传结束,再打两万,可是现在我一分钱都没收到,该不会真卡着不给你吧???”
“那你不是说可以去起诉……”
“你傻啊,打官司很费时间的,他们律师随便找,拖个一年半载不是问题,我们跟他们耗不起啊!”
“……”
温肴如置冰窖。
可是他没得来及疑惑或者难过,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
他跟刘愿说了几句就挂了,赶忙去开门,一开门,外面居然是房东。
“小温,你这个小伙子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每个月20号交房租?又拖?打你电话又打不通,你躲着我是吧?”
“啊,不是的不是的,我也正好在问我经纪人要我上一部戏的钱,他说马上就到账了,你别急,那我先转两千给你,剩下的过一两天肯定给你补上。”
胖胖的房东大妈一脸的不屑。
不过好说歹说,还是把她哄走了。
温肴把门关上,心里忍不住嘟囔:
哼,才拖一天,催什么催?我又不会跑!狗眼看人低,等我以后红了,你就是求我租我都不租呢!
可说是这么说,剩下两千块钱,得去哪里弄呢?
白雨曼为什么要对付自己,甚至不给自己那些钱呢?自己并没有做什么很过分的事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