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嘴的虫子没吃成,还被严北敲了两下脑袋,大金委屈了,直接原地蹲下,委屈得不想起来了。
严北则是气笑了,然后也终于发现大金有问题了。
严北指了指自己,问大金,“知道我是谁吗?”
大金:人家还在委屈着了!
严北朝大金挥了挥拳头,这二货是一天不打上梁揭瓦了。
大金很是识时务为俊杰的摇了摇大脑袋,表示不知道。他就只知道小少年身上有熟悉的味道,让他想亲近,当然现在他发现了一个问题,自己似乎还有点怕小少年生气。
“不知道?”严北狐疑的盯着大金眼睛看,想探究下这二货有没有说谎,不过那对大金实在太好读懂了,想到什么,他转头打量起某人来。
一个两个的都不认识他了,有这个能力做到的除了某人自己,那么某人这是在做什么?
严北回身来到男人面前,直入主题,“你对自己做了什么?”
大金见小人儿不理自己走开了,有些委屈的起身跟过去,不断地拿大脑袋蹭严北的腿,似乎是在讨好,他能感觉到小人儿情绪波动,他下回不吃那些虫子了还不行。
大金想法很简单,司徒院长之前拿了十条虫子喂他吃,不就是虫子他可以吃的意思吗?那边那么多虫子,不用司徒院长喂,他很自觉的自己过去找虫子吃,为什么吃个虫子也会被打!严墨摇头,他不知道小少年为什么突然跑到自己面前问这个问题。刚才进来后,他虽然没有说话,不过眼睛一直注视着院子里的闹剧,只是怎么也没想到小少年会突然注意起自己,明明一路上甚至到这里后,小少年连个眼神都没给过他。
“摇头是不知道的意思,还是不想说”,严北有种想给男人脑袋也来一下的冲动,“说话,我又不是你肚子的蛔虫,哪里知道你摇头是几个意思”。
心里本来就憋着气,严北说话的语气能好才怪。
生气了?
严墨有些不解,为何小少年说生气就生气,“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
严北嘴角抽动了两下,连着太阳穴突突跳两下,心道这人在玩什么?
大金这时也可怜兮兮的了下严北衣服,表示还有他了,他也什么都不记得了。
深呼吸,再深呼吸,严北闭了下眼,睁开,语气变得有些轻快,“所以说你们现在是脑袋一片空白,嗯,不记得自己的亲人朋友是谁,也不记得自己的家在哪,反正总归一句话就是你们俩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
严墨想点头,事实就是小少年讲的那样,可是为何他听出小少年语气中暗藏的一丝兴奋,而且他什么都不记得了,让小少年这么高兴吗?
严墨不点头也不说话了,眼前的小少年似乎变得灵动起来,在因为听到他什么都不记得了而局兴。
“喂,不说话是几个意思”,严北伸手推了推严墨的肩膀。
这时大金又拉了下严北的衣服,想引起他的注意。
严北只能先不管严墨,低头去看大金又有什么事了。
大金见严北低头看他,赶紧点头,这货是在回答严北刚才那个问题,严北有些好笑的摸了下他的脑袋,“没问你了,自己去一边玩,不过不许再吃那些虫子,当然那些草也不许吃,如果被我发现你再动一下那片草和虫,我就不要你了”。
严北觉得对待问题儿童,绝对不能太温柔,必要的时候必须使出杀手锏。
没错,严北认为失忆的人虽然没有失智,不过应该也和孩子差不多,不然大金怎么看到虫子都吃,毕竟这时的大金肯定不知道那些是蛊虫,也还好那些是蛊虫,不然大金以后恢复记忆,知道自己竟然跑去吃虫子,不得没脸做兽了。
在听到严北威胁大金那句“不要你了”时,严墨的耳朵颤抖了下,心中竟生起自己要是不听小少年的话,他是不是也会不要自己。
严墨自己都没想明白他为什么要去纠结小少年要不要自己的问题,就已经开始思考怎样叫听小少年的话,然后嫌弃的瞪了大金一眼,他不可能跑去吃那些虫子,甚至谁要是敢拿那些虫子给他吃,想到这种可能,严墨的黑眸一凝。
解决了大金的教育问题,严北抬头继续和另一个问题儿童交谈,然后他疑惑了?
刚才有发生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情况吗?为什么这人的眼神忽然变得冷厉起来。
不会是失忆后,反应也跟着变慢,自己刚才推他那一下,现在才反应过来,生气了。严北有些底气不足的轻咳道:“不就是推你一下嘛!至于用那种眼神看我,再看,再看一_”“你不能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