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越你赢了。”
齐越低声哼哼着流露出得意的神色。
姜双玲笑着看了齐越一眼,心想刚才喜欢大的是你,现在贪多的还是你,小崽子进攻好胜心很强。
“阿姐,都送给你。”
姜澈倒不是很在意输赢,开开心心地把自己做的一堆小伞送给姐姐。
眼睛亮闪闪的,还有些羞赧。
姜双玲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此时的齐越也大手一挥,毫不羞耻地说:“我的也全都送给你了。”
“好好好,谢谢你们啦,阿越你再挑一些出来,晚上送给你爸爸。”
——最好把大部分歪瓜裂枣都送给齐珩。
心里这么想着的时候,姜双玲却忽然看到了齐越手掌心里的一点红。
是红血丝伤口,被竹笋皮划出来的。
这孩子估计是之前就被划伤了,却闷哼着半天都不出个声,还在那里“兢兢业业”比赛做伞。
姜双玲在心里唏嘘了一声,真想给这一个傲娇崽颁一个“最佳竞争奖”。
帮着小家伙洗干净手上的污泥,姜双玲找来药水,用棉棒给他上药。
药水覆盖在伤口上,免不得刺痛,哪怕是倔强的小家伙,身体都不由自主抖动了起来。
姜双玲伸手一揽,半蹲着把这个小家伙圈在怀里,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后背。
齐越睁大了眼睛憋住疼出来的泪花花,他偏过头看向眼前的女人,对方白皙的脸庞与他持平,他们挨得很近,还能闻到从对方身上传来的淡淡香气。
“不疼了啊。”她温柔地哄了一句。
眼睛里的东西却是怎么都兜不住了,咕噜滚了下来,姜双玲愣了一下,下一秒却见这小家伙快速把脸上揩干净,他别过头,憋了半天才闷闷地说:“我才没哭。”
“嗯,没哭。”
把剥好的竹笋洗干净,姜双玲中午做了一道油焖竹笋,配上解腻的蛋花汤和白米饭,三人解决了午饭。
下午,姜双玲把一小部分竹笋切丝放进陶罐里,加水和盐,腌制一个月成酸笋;另一部分则切成长条状,用水煮过后,晒在院子里做成干笋保存。
处理完这些事,差不多已经到了午后,中午没来得及午休,姜双玲打算回房间补个午觉。
兴许是因为今天太劳累了,她一觉睡了一个半小时,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要接近五点。
她打了个哈欠,把被子掀开成自由的“祥云”状,站起身去找镜子,她的脸色带点儿熟睡醒来的潮红,随意把头发梳了一遍,走出房间门。
院子外面有动静。
姜双玲歪着头往外走,以为是那两个小家伙在搞东搞西呢,谁知道她一出门,就看到了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
——是齐珩回来了。
姜双玲冷不丁一个激灵,脑袋瞬间变清醒了许多,清早发生的事情不断在眼前回溯。
他他他……他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对方回来的比平日早,当然,这点不重要,重要的是……
他竟然在院子里洗衣服。
齐珩坐在她早上剥竹笋的那张小板凳上,双腿曲起,这张矮板凳格外委屈了他的大长腿,他的衣袖捞起,露出了结实有力的手肘,水盆中的衣服被他洗的吭次作响。
姜双玲:“……”
她平白无故感觉到了一股微妙的低气压。
冷风穿透她的身体吹向眼前的低气压。
姜双玲不敢去看对方的正脸,脚步僵硬地停留在原地,不知道自己究竟该进还是该退。
齐珩洗衣服的动作一顿,显然已经是察觉到她的到来,他回过头来瞥了她一眼,一句话也没说。
姜双玲全身的血液都在他回头的瞬间凝固。
她脑海里一瞬间跳出无数诸如“秋后算账”“你等着瞧”之类的可怕词语。
对方继续背对着她洗衣服。
衣服在水里发出更大的吭次声,溅起来的水花跳得老高。
姜双玲:“……”
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
吃饭几口搞定的男人洗衣服能洗这么久?
姜双玲在心里默默流泪,心惊胆战地发现对方在洗衣服时居然洗出了一股杀气腾腾的气势。
——这是在杀鸡儆猴吗?或者是“洗衣儆玲“?
这狗男人到底要干嘛。
却在这时,旁边响起了一声惊异的“呦呵”声。
何团长站在自家院子里,满脸好奇地往这边张望,刚才那一道“呦呵”声就是他故意发出来的,等看清楚了他们院子里的情况后,何团长就跟见到大猩猩一样惊奇地瞪大眼睛,“齐珩!我这还是第一次看见你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