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活了三千年,叶凝瑶哪经历过这种挑拨勾|引?
她忍不住嘤咛一声,身子有些发软。
周围的一切静悄悄的,安静得仿佛所有生灵都在偷偷观赏这出少儿不宜的戏码。
不知何时,傅十冬已啄住她的唇瓣。
经过这几次的实践,他吻法变得愈发老练。
只用了片刻功夫,叶凝瑶已被他吻得七荤八素,完全忘了刚刚自己是多么义正言辞地说“不行”。
幽幽的花香在鼻息之间轻轻萦绕,舌尖甜美的味道让人忍不住想要细细品尝,傅十冬紧紧把人搂在怀里,身体里的火在熊熊燃烧着。
就在两人吻得浑然忘我,欲罢不能的时候,只听“咯吱”一声。
还没等叶凝瑶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两人已跌坐在土地上。
这一摔,倒是把她瞬间给摔清醒了。
“傅十冬,你干嘛呢?!”叶凝瑶伸出拳头重重捶在他的胸膛之上。
只觉得活了三千年,第一次这么丢人!
实在是太丢人了!森林里的花草树木一定会笑话她的!
傅十冬忍着疼把人从地上扶起来,暗怪自己干嘛要坐那三条腿的板凳,原本好好的气氛就这样被破坏了。
因为有傅十冬护着,其实叶凝瑶哪都没摔着,她撅着嘴站起身直奔前面的小木屋走去。
“媳妇,我错了。”傅十冬紧跟在她身后,只想尽快挽回一些好感。
“你别跟着我,该干嘛干嘛去!”她现在需要好好冷静一下。
傅十冬执拗地站在门口,直到木屋的门关上,也未曾离开。
木屋里除了平时干活用的农具,还有一张不大的木板床。
叶凝瑶坐到床边,手指不禁轻抚嘴唇。
想到刚刚那个吻,她脸上的红晕还未消退。
她偷偷伸长脖子望了一眼门外,见那男人傻乎乎地站在那里,不禁有些心软。
如果不是那个板凳腿突然断了,两个人还会发生什么,她也不敢保证。
平复好心情,叶凝瑶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敢走出去。
终于把人给盼出来了,傅十冬杵在门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紧抿的嘴唇微微下弯,看起来有一丢丢委屈。
她闪躲着男人灼灼的目光,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咱们下山吧,我在县里买了两块布,回去给你量下尺寸。”
见她不再生气,傅十冬舒展眉心,嘴角又微微上扬,“嗯,好。”
一段不太和谐的小插曲就这样悄然翻篇,两个人并肩走下山,各怀心事。
傍晚吃过饭,叶凝瑶拿出从黑市买来的蚊香,翻来覆去看了半天也没弄明白它应该怎样使用。
因为那个吻,她和傅十冬之间还有一点点小尴尬,其实是她面对他很尴尬。
所以像这种弄不明白的小事,她宁愿自己瞎鼓捣也不打算去找那男人。
“小婶,你干嘛呢?”傅媛走过来蹲在她身边,脸上充满好奇。
圆圆两圈?这是什么?
“这是蚊香,我在看它要怎么弄。”蚊香的味道很冲鼻子,她后仰身体,有点后悔买它回来。
“这个是不是要掰开用?”傅媛指着两圈合在一起的蚊香,觉得应该就是这么回事。
一大一小蹲在一起鼓弄着半天引来了其他人的注意。
庄秀芝原本望向窗外的眼睛慢慢转回来,目不斜视地盯着他们手里的动作,随即微不可察地动了下嘴角。
就在两人不注意时,她已缓缓地从炕沿边站起来走到他们身旁,只迟疑一瞬,弯腰拿过傅媛手中那盘快要掰断的蚊香。
只是轻轻按了几下,两盘合在一起的蚊香就这样轻松地分开了。
傅媛睁大眼睛张着嘴巴望向她,傻在那里已经忘了该说些什么。
庄秀芝把蚊香掰开后又把它们放回到傅媛手中,然后面无表情地朝火炕的方向走去。
她的一系列动作都很轻,很慢。
可又目的性极强。
面对这种变化,叶凝瑶的脸上露出一抹喜悦的笑容。
这说明她做出来的药和采来的露水对傅家大嫂是很有效果的。
不过,好像对傅年没什么用处。
“小婶小婶!刚刚是不是我娘过来了?!”傅媛激动地拉着叶凝瑶的胳膊,急得直跺脚。
自懂事起,母亲就是一个浑浑噩噩的形象,刚刚她娘帮她掰蚊香?
她是不是在做梦?
“是的。”叶凝瑶感受着她的快乐,温柔地摸上她的头发,“不如咱们过去和她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