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瑞对儿子有愧,看着躺在床上晕死过去的儿子,他的眼眶红了一圈,连不在家里抽烟的习惯都破例了。
只是怕影响到儿子休息,他刚点上火,又在下一秒掐灭。
巫琏看着他手里的动作,在白争鸣的房间里面转了一圈,在窗户边上,他蹲下身,捻起一撮黑乎乎的绒毛,不像白争鸣身上又长又粗的黑毛。
他问道:“你儿子还挺喜欢小动物的。”
白瑞准备将打火机放口袋里面的手一顿,他疑惑道:“我儿子不爱养宠物,他觉得养宠物太麻烦了。”
巫琏又不说话了,只是握着白争鸣的手腕,像号脉的动作。
私人医生推着眼镜道:“你是学医的?”
“不是。”
私人医生又不说话,拿起医疗箱子跟管家去看楼下躺着的中年男子。
巫琏开始动手去掀白争鸣的脸皮,突然白争鸣猛地睁开眼睛,竖瞳似毒蛇游走在巫琏身体各处。
他暴起身,准备抓爆巫琏的眼睛。
巫琏只是轻松一闪身,白争鸣那只手,指甲已经被尖尖如猫的猫爪子一样,擦过巫琏的发梢。
见猎物逃跑,他准备弹跳去抓巫琏时,床上的一条又大又粗的铁链锁住他。只能又弹回床上。
白瑞在一旁安慰道:“儿啊,爸爸不是有意锁你的,你乖一点,让大师们看看你吧。”
白争鸣完全听不见他爸的苦苦哀求,他嘴角分液出口水,竖瞳的眼睛盯着巫琏不移动。
巫琏收回脚,“放心你儿子不是中邪。”
白瑞一下转身,立刻道:“大师你说,你说我儿子并不是中邪,那他这是怎么了?连我这个爸爸都不认识了。”
巫琏指着白争鸣的手脚,“手足像野兽爪,吃活物,上树轻盈敏捷,甚至是尾椎部分上有尾巴,他现在把自己当做一只猫。”
“猫?”
巫琏拿出手里面的黑毛,“他表面看上去只是黑色的毛发,其中身体其他部分均长出相同黑毛,他应该是一只黑猫。”
“什么黑猫红猫的,你再胡编乱造,小心我报警了!!”赵然一上楼就听见巫琏嘴巴里面提及到猫,不由加快脚步,冲进大门内,直接厉声喝道。
巫琏还在继续说,赵然却突然发狂死的上手掐巫琏,被巫琏身旁一直当背景板的宗拦住那只手。
“请不要妨碍我们的公务,无关人员请离开。”
宗的声音很冷,宛如地底钻出的修罗,踩着尖刀狂卷而过。
说话说一样米养百样人,宗光是站那就是一幅画,前提是他不说话。他一说话,那双深邃的眼睛注视你,就是一种强悍的压迫性使人望而生畏。
赵然刚刚冒出嗓子眼的话,对上宗那双黑到深不见眼睛,像是被某东西掐住了脖子。
他舒服日子过久了,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大声跟他说话,气势压不过,实力悬殊,本想甩袖离去,但想到什么时,他又生生忍下来了。
他咽不下这口气,这个仇迟早要报,但不是现在。
巫琏靠在窗户边上,后脑勺吹着热气的风,看着宗把赵然怼得红了脖子,噗嗤笑了出来。
白瑞心里急,他想知道自己儿子到底怎么了,也顾不得去阻止大师和小赵吵架。
“大师,我的儿子到底怎么了,他变成这样,到底是有没有救?!”
巫琏继续道:“你别急嘛,他现在不急一时,听我说完。”
白瑞泄气似的低着头。
看他情绪低落,巫琏生来不会安慰人,只能任由他垂头丧气似叹气,巫琏道:“古代有种怪法,能将死去的人的灵魂移植到动物或者将死之人身上,他们将这种邪法称之为‘造畜’。”
“造畜?”
巫琏清亮的嗓音缓缓讲述,“造畜,魑魅魍魉一类的妖术又或者叫做南江换皮,古时在乌桑,高丽等小国流传到国内腹地,常常出现在民间传说中.........”
《聊斋志异》中有种巫术叫造畜,‘魇昧之术,不一其道,或投美饵........又有变人为畜,名曰,造畜’。不仅如此,还有很多关于造畜的民间传说,让人背后发寒。
据说,有这样一家农户,家里一老一小相依为命,一天,一名行人路过此地,找农家讨杯水喝,老人很老高兴邀请他进屋。
后来,行人就再以没有出来过。
直到第二天,老人牵着着一头牛到集市上买了不少钱,但没有人知道那头牛是从哪里来的。
有人问老人,老人只说是山匪打劫了一名官老爷,他家赶车的牛被老人趁机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