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院动的手脚?”周则不相信这事跟他那些女人们没关系。
“安胎药是姜承徽送过去的”看到周则的眉头拧到一起,周秉顿了顿,“奴才查过了,这药实在海棠楼熬的。”
周则问道,“海棠楼?傅氏?”
周秉点了点头,“奴才还听说,良媛娘娘今日去佛堂看望了住在咱们府里的那位国公府的三小姐。”
周秉还想说什么就看见一个守院子的侍卫进来禀告,“太子殿下,国公府三小姐傅瓷跪在门外求见。”
周则皱了皱眉,“带她进来”,接着冲周秉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傅瓷与周秉打了个照面,周秉就疾步退下了。
“大姨姐有何事?”傅瓷刚进门还未行礼,周则就开口问道。
傅瓷跪在地上叩了个头,“司徒良娣娘娘喝的安胎药是臣女送去的,惹得娘娘与小殿下身体不安,还望太子降罪。”
听到傅瓷这话,周则没吱声。方才周秉明明说,这安胎药是方氏送到司徒妙境殿里。周秉的消息,至今还没有过失误。看样子,这其中必有隐情。
“良媛她答应了你什么条件?”
傅瓷抬头看着周则,假装面上一惊,然后吞吞吐吐说道:“没、没,良媛娘娘并没有答应臣女什么。”
周则双目紧盯傅瓷的一双眸子,透过这双桃花眼。周则明显能察觉到傅瓷心中的恐惧,遂而放缓了声音,“她能允你的,我也可以允你”,说罢,从太师椅起了身亲自扶起了傅瓷。
傅瓷本就天生丽质,在这一番惊吓后更加显得楚楚动人,“娘娘说,臣女帮她干完这一件事就能放臣女回家。”
周则问道,“哪一件事?”
傅瓷怯怯的看了一眼周则,“亲自来跟殿下您承认安胎药是臣女送去给司徒娘娘的。”
周则倒吸了一口气,他实在琢磨不出傅青满想干什么,看着有些梨花带雨的傅瓷周则有些不忍。倘若他的后院,全是一些像傅瓷一般有些呆笨的该多好!至少能少去很多无谓的争斗。
“今日之事权当没发生过,大姨姐受惊了。”周则安慰道,“你且先回去吧,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若是住不惯佛堂只管跟周秉说,待我得了功夫亲自送大姨姐回去。”
周则把话说道这个份上,傅瓷觉得自己不枉此行了。遂而行了一礼退出了书房。
“周秉!”
周秉听到太子这一声喊就知道事出不好,急忙进了书房。
“把方氏带到妙境房里。”
听到这话,周秉也只方氏是在劫难逃了。不论谁做的,方氏都是一只替罪羊。
一盏茶的功夫,周则与方氏同时进了藏娇阁。
司徒妙境倚靠在周则怀里,看着跪在地上哭的方氏,问道:“难道是她要害我与孩儿?”
周则只点了点头没出声。这一碗安胎药经过太多人的手,一一排查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理由。实在是难以找出真凶。
为了安抚司妙境,方氏这只替罪羊的罪行是做实了。
司徒妙境看着一直跪在地上哭的方氏,心中也是一凉。
这些年她司徒妙境虽说不似先前一般纯良,可待人自认为过得去,为何自己信任的人也要将魔爪伸向她的孩子。想到这儿,司徒氏的眼泪也开始往下掉。
都说皇室的孩子难将养。这话,一点儿都不错。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周则问道。
方氏想替自己伸冤,可是倘若她说出是傅青满指使的她,自己死后,妙荷一个没娘疼的孩子如何能平安的生存下去?
想到这儿,方氏心一横,含泪说道,“一切都是臣妾所为,臣妾自知罪孽深重,求太子与良娣娘娘能答应臣妾一件事!”说罢,重重的磕了个头。
“你说”,周则为司徒氏擦拭着眼泪说道。
“臣妾请求太子能念在妙荷郡主年幼的份上让良娣娘娘抚养妙其长大成人。”
闻此一言,周则与司徒氏都是一惊。
“你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司徒氏问道。
方氏摇了摇头,“臣妾去后,还望娘娘能善待妙荷。待妙荷成人之后,臣妾不求妙荷能嫁的多么风光,只求能随心所愿。”说罢,方氏跑出了门。
一刻钟后,周秉来报,说方承徽投井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