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后面自觉放低了声音。
提到小师妹就忍不住难过。
当年听所小师妹掉落悬崖尸骨无存的消息。
他们都难过了好一阵子。
师尊把小师妹曾经的院子封了起来,谁也不让进。
他们后来偷偷在小师妹的院子外给她烧了纸钱。
希望她一路走好。
五师兄冷着脸:“不要胡说,继续吃饭吧。”
“好。”
隔了一天。
时望的气消了。
白色的毛茸茸狐狸耳朵自然而然退了下去。
时翘给儿子穿的严严实实,又给他穿了件斗篷,戴好帽子,才牵着他的手去了比试大会的广场。
时望还是第一次来人这么多的地方,他乖乖跟在娘亲身边,四处张望,虽然好奇,却不乱跑。
比试大会的阵仗一年比一年隆重。
每年前赴后继参加的弟子也越来越多。
时翘找了个高台,牵着儿子挤到了栏杆边缘,这里视野极好,一眼就能望遍整个广场,离比试的舞台又近,能看得清楚。
青门宗的弟子穿着白衣。
乌玄派则是青衣。
而随辜所在的门派则是黑衣。
这是随辜第一次从千里之外远的宗门奔赴落雾镇,参与比试。
从前他几乎没有在这边露过面。
下山仅仅是为了除怪,为人极为低调,不爱出风头。
所以也没什么名气。
好多人都不认识他。
随辜代表第一宗门参加比试之前,打听过慕容泽和谢闻衍都没在落雾镇出现。
不然他不会如此高调。
蛰伏这么些年,总该轮到他一飞冲天了。
前期车轮战,没什么看点。
唯有那些已经名声大噪的侠士登场,才会激发人们的热情。
今年比试大会的奖品比前几年丰厚多了,奇珍异宝琳琅满目,洗髓珠放在里面都不太够看的。
长老报出随辜的名字时,还引发了一阵议论。
男人问——
“他谁?”
“哪位?”
“第一宗是没人了吗?”
“怎么派出这等无名小卒!”
女人则——
“好帅!”
“好俊!”
“婚配否!”
“家中几口人?父母还在否?”
直到随辜使出荡气回肠的一剑。
将今年大黑马热门夺冠选手击下比试台。
围观群众都愣了几秒。
喧闹的广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随后。
人群轰动了。
“卧槽。”
“你看清了吗!?他刚刚用的什么招式啊?卧槽,始尊道人的闭关弟子就这么被他打下去了?”
“就这就这?”
人人争相往前看,一个个往前挤,想看清楚随辜的长相,好打听他的来头。
刚刚那一剑,可谓是荡气回肠,牛逼轰轰。
时翘差点被人从二楼高台挤出去,等她回过头,儿子已经不见了。
可把她急坏了。
她不断叫着时望的名字,四处找他。
时望是被人冲出来的。
白皙的小脸皱成了包子,很不高兴。
那些人好脏,汗味还重。
等他走出来后。
才发现自己和娘亲走散了。
年纪小小的时望表现出超乎年龄的镇定,他朝广场右侧参赛选手登记处走去,经过一条无人的长廊时,闻到了一股血味。
妖怪的天性让他忍不住靠近去看了眼。
一道清瘦的身躯挡在他面前。
他抬头看。
这是一个长得很漂亮的男人。
脸和死人一样白。
眼神非常冷漠。
谢闻衍刚杀完人,指尖还沾着黑色的血,他没有情绪的双眸冷冷落在男孩身上。
轻掐着他的脖子,讽刺道:“哪里跑来的野狐狸,下山找死了。”
第65章 他是我的爹爹吗?
时望被男人掐着脖子,很不舒服。
他皱起眉,眼中被激起怒气,眼神凶狠,龇牙咧嘴,看着似乎很不好惹。
谢闻衍面无表情盯着男孩的脸,见着他被激怒的模样,无端哂笑,面露嘲讽
这年头,已经很少有半妖出现。
男孩的模样生的倒是俊俏,小脸白白净净,身上的衣裳也很干净,胸前似乎还戴着长命锁,衣服料子不俗。
谢闻衍无意杀他,但是对惊扰了自己的人,也没个好脸色,坏脾气发作,便要吓唬吓唬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