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是没有欲望,而是能很好的克制住自己的欲望,摒弃掉世俗里的一切诱惑。
就像美色这种最原始的欲望,除非自愿,除非他们自己想被勾引,否则,也不过就是一场门当户对的联姻。
他们守的不是对伴侣的忠诚,而是对自身以及家族的责任。
比如庄梦生,他对于归在如何动情,也知道有些线,他不能越。
不为别的,就看他头上顶着的那个庄字,他就得管好自己的裤腰带。
敢越雷池,不止锦家不会放过他,就连本家他的父亲,怕不是也会扒了他的皮。
至于锦无端……
上辈子他争名夺利那么多年,也没把那些规矩放在眼里,指望他这辈子能守住?
怕不是说笑!
他和锦瑟都各有各有的立场坚持,也没必要做一些无聊的争论,没意义。
锦无端跳过这个话题,问锦瑟道:“怎么就你一个人?沧弦呢?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锦瑟闻言垂了一下眉,有些不自在的道:“他!他有点忙,所以没来。”
她语气落寞,长长的睫毛微微乱颤,似是怕锦无端看出什么来,又补了一句道:“说不定忙完手头的事,就来了……”
锦无端看在眼里,心里也清楚锦瑟的日子怕是不好过,问道:“他对你好吗?”
“……好!”锦瑟点点头,笑了一下道:“挺好的。”
“那他家里人对你好吗?”锦无端又问了一句,细细的看着锦瑟的脸色道:“我听说你那个婆婆是出了名的不好相与,她平时有没有苛待你?”
他嘴里的听说,不过是根据锦瑟上一世的遭遇猜的,却没想到……
锦瑟一愣,手指下意识的就摸了一下膝盖,道:“三哥别胡说,婆婆她为人挺好的,对我也挺……”
锦无端不等她说完,直接伸手撩了锦瑟的裙子。
就见她皙白的膝盖上,淤血青肿的两大坨。
锦瑟吓了一跳,眼睛泛红的一瞬间,锦无端的面色也一下子难看起来。
他从回到锦家以来,就没站起来过,凭着快要跪烂书房地板砖的经验,一眼就能看出锦瑟这膝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自家小妹安静贤淑,好好的一个大家闺秀,到底是犯了什么错?要被罚的去跪地板?
锦无端眸光阴鸷,想着那沧弦在不是个东西,在不喜欢锦瑟,但他一个大男人,应该也不会让自家老婆莫名其妙的去跪地板。
想来也就只有她那位好婆婆了。
毕竟这世上最毒的毒,怕也毒不过毒妇之心的毒。
世家女人之间的阴私龌龊,可比男人之间的明争暗斗,来的狠毒多了。
兄妹两人沉默半天,眼看锦瑟的眼泪都憋不住了,锦无端才压住心头的火,道:“她为什么罚你?”
难堪已经摆在面前,在没有遮拦下去的必要。
锦瑟平日里无人诉说,如今有个关心她的哥哥在,便小声道:“她说我生不出孩子……”
锦无端闻言嗤一声,心说就沧弦那天杀的货,怕是连家都不回,让锦瑟生孩子?怎么生?
他也没说什么,只偷偷的给锦瑟上了药,心里一边盘算着要把这事给捅出去,一边想着非得找机会扒了那老女人的皮,替锦瑟出了这口恶气才行!
中秋的晚宴上……
锦时然不知道因为什么受了家法,那个说是要团圆的父亲大人,也没露面。
锦无端心情不错的连吃了五碗饭,扶着肚皮有些消化不良的、听惊蛰说着锦时然的八卦。
原来是家里给他议了亲,锦时然不满意,还出言顶撞了自家父亲大人,要不是锦暖烟护着,估计就……
锦无端啧一声,问惊蛰道:“知道给他说的是哪家的吗?”
惊蛰道:“是庞家的公子,庞娟。”
他说完又怕锦无端不知道谁是庞娟,提醒他道:“就是上次在望江楼和爷发生冲突,被爷打的住icu的那个……”
锦无端嗤一声,挑眉看惊蛰道:“我又不是老年痴呆,这点事我还能记不住?”
他说完又是忍不住一笑,道:“锦时然喜欢的是蓝可追,让他和庞家的小子结婚?他能愿意才有了鬼!”
上辈子的锦时然可是稀罕蓝可追稀罕的紧,锦无端一开始还以为他同广大同胞一样,是看上了蓝可追的颜。
可是后来种种事件证明,锦时然对蓝可追的喜欢,是打心底里,真心实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