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鹅?!”苏宴用力眨眨眼睛,才看清远平江的掌心确实站着一只没有巴掌大的胖企鹅,小家伙儿看着苏宴还学着他的样子歪了歪脑袋。
君知谦家的小花园里养了很多这种小东西,苏宴第一次知道这竟然是企鹅。
“企鹅不是在南极吗?怎么会……”
远平江用手指揉揉小企鹅的肚子,嗤笑一声,“都什么年代了还南极北极,热带企鹅这种家养宠物在哪里都能生存。”
远平江又捏捏小企鹅的脚丫,忽然又半真半假地问,“苏宴你不会是个穿越的古代人吧?这都不知道。”
苏宴翻了个白眼,没错,老子是你祖宗。
这话当然没有说出口,苏宴哼了一声,强忍住去摸小企鹅的冲动,青着脸扭腰离开了。
和远平江的恩怨始于去飞机场接他的时候。
因为是帮苏宴找的乐器师,还是专门从国外回来的,苏宴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付。
机场人群熙攘,苏宴看了君知谦给他展示的照片,人长的蛮帅气,一米八几的个子不算太高,但也还称得上出众。
苏宴想着就瞄了眼君知谦,打心眼儿里觉得比自己高出许多的君先生盘靓条顺。
要是君先生再主动点就好了……
不在发热期,君知谦对他好像冷淡了几分。
苏宴也不是饥渴的非得挂在君知谦腰上当挂件,但他觉得自己的魅力还是够的。
就是不知道那个远平江是不是和君知谦一样是禁欲安静那一挂的。
在vip通道的休息室等待时,苏宴突然来了感觉,说要去卫生间。
匆匆跑到男卫生间,隔间的门都关着,苏宴解开裤子拉链,没来得及“放水”,就听到某个隔间里面的人在打电话。
原本苏宴是没有偷听别人电话的癖好的,可无奈卫生间太安静,他觉得那男的声音挺好听,也一边“放水”,一边听了个七七八八。
这一听不要紧,隔间的男子似乎很郁闷,在不停的抱怨。
苏宴听着听着,就竖起了耳朵。
“……我其实不想来的,朋友面子又不能不给……”
“我怎么知道他找了这么个omega,你说说,除了脸,哪里还有可取之处?!”苏宴听到这句话,转头看看盥洗台镜子上的自己,挑挑眉——不是他吹,他觉得刚刚那句吐槽很适合原著的苏宴。
“……你也听说了吧,那个omega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心狠手辣,蛇蝎心肠,还心机善妒,你说知谦是怎么想的?!”
知谦……苏宴转头“欣赏”自己的动作一僵,一口气哽在嗓子眼,上不去下不来。
合着真说的是我?
苏宴咬咬后槽牙,狠狠拉上了裤子拉链。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声音来源的隔间门前,抬手就准备拍开门,把说自己坏话的人揪出来怼一顿。
可又听到那人继续说:“……可算了吧,他就是一进口草包,什么音乐,呵,他认识五线谱吗?”
苏宴本想自己这个时候找他吵架,就相当于默认了他刚刚说的那一串臭词,他不如让一步海阔天空,可听到他嘲讽自己不会音乐,举起又落下几番纠结的手终于重重砸在门板上。
“谁呀?!里面有人……”
苏宴才不管这个,放了个白眼转身就跑,他才不管那个男的有没有被吓得把屎夹断。
回到君知谦身边,苏宴一落座就故意问,“君先生,远先生人好不好接触?”
“还好,”君知谦淡淡的回答,“是个工作狂。”
苏宴撇撇嘴——还是个八卦男。
看到头身比例完美,西装革履金丝边眼镜的禁欲系乐师远平江站在自己面前时,苏宴原本还怀疑是不是这人,但他一开口。
苏宴猛地一拍大腿,就是这货!
远平江看着文质彬彬,笑容灿烂,苏宴却切切实实看到他在和自己握手后用消毒湿巾擦了手。
苏宴每每想到那一幕就来气。
不过远平江倒是没骗他,果然,一路上他看到了很多躲在花丛草丛中的黑白小企鹅,后来他才知道君知谦家养了几百只,散养,每天满院跑,靠吃池塘里的小虾生存。
好可爱啊……苏宴回头看看远平江已经不见了,才弯下腰对灌木丛中的小企鹅伸出手。
心里充满了粉红色的泡泡,尤其看到绒毛还没褪去的企鹅宝宝,苏宴的心简直被萌成了一滩非牛顿流体。
萌宠赛高!
苏宴小心翼翼地摸着企鹅宝宝的小肚皮,一脸春意盎然的高潮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