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两人笑的合不拢嘴,李筱拉住想要跟着跑去门口的雨露,打趣道:“你家殿下着急过去是为了见国公爷,你跑过去是见谁呢?”
张云菱接茬道:“是那个叫高升的小郎君吧,看来我们最近要喝两杯喜酒呢。”
雨露羞红了脸,不好意思的跑开了。
邵元拓凯旋而归,皇帝李秉文龙颜大悦,立刻为他和长公主赐婚,婚期就定在了七日后。
看似非常仓促,其实早在三年前就已经准备妥当,七日清点准备,时间足够了。
奉阳长公主大婚这日,京城比过年还要热闹。关于这两位的故事,可谓是精彩绝伦。好的不好的,都成了民间最让人津津乐道的故事。
尤其是两人的身份,辈分,和年龄。能够冲破这些世俗在一起的,又是被如此祝福的,那真是少之又少,这天下没有几对。
宫门缓缓打开,长公主的花车驶了出来。这时,人群中有人喊道:“快看,陛下和太后娘娘居然亲自给长公主送嫁!”
两位竟然亲自送至宫门口,可见沈妙妙受到何等重视。
听了这话,众百姓们纷纷磕头跪拜。
刘太后站在沈妙妙身边,眼眶湿润,拉着她的手满是不舍。她将沈妙妙的手放在新郎官的手中,笑着和二人道:
“以后你们二人要相互扶持,要好好地过一辈子。”
沈妙妙鼻头微酸,和邵元拓一起向刘太后行礼,道:“儿臣谨遵母后教诲。”
身为皇帝的李秉文,就算身穿龙袍,但他还是一副温和的模样,还是如以前那般,拉起沈妙妙的手,道:“妙妙,四哥送你出嫁。”
说罢,李秉文拉着沈妙妙的手,亲自将她送上了花车。
随后他拿出了平时该有的帝王样子,板着长脸看着邵元拓。
“若你敢欺负长公主,朕定不会轻饶你。”
邵元拓恭敬行礼。
“陛下放心,臣这辈子绝对不会辜负殿下。”
长公主的花车从皇宫大门驶出,身后还跟着许多辆马车,里头装着的全都是先皇李晋在世时准备的嫁妆,还有刘太后,李秉文登基后也添了不少进去。
马车数量之多,围观百姓两只手都数不过来,纷纷感叹这位长公主如何尊贵,如何得宠。
有些慕名而来的外地人对长公主的事迹了解不多,不免有疑问道:“不是说这位长公主不是皇家血脉么,就是个养女。许多年前,我来京城时,有幸见过嫡公主楚家,怎的这位比嫡公主 出嫁还要气派?”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位可不一般,奉阳长公主可是沈家功臣之后,又在三年前协助陛下诛灭叛贼,铲除苏家这颗毒瘤。这三年来还向陛下提了不少利民利国的建议,咱们百姓能过上如今的好日子,可都是因为这位长公主。”
“原来如此。”
敲锣打鼓之声响彻耳边,也不知为何,今日出嫁不如之前两次,百姓们会拦在花车前讨要喜钱。
此刻,就算没有人维持秩序,百姓们都像是商量好似的规规矩矩的立在花车两侧,有的喊着祝福的话,有的喊着感谢的话。
没有一人上前,都是真心为沈妙妙送嫁,希望她和邵元拓一生幸福美满。
沈妙妙坐在花车上,看着前头坐在高头大马上的新郎官。两辈子了,她等这一刻等的太久了。
终于,坐在马上的新郎官不是旁人,是他,邵元拓。
公主府内,三拜声落地,沈妙妙被雨露和翠萍扶进了喜房内。
不管是什么时候,什么情况,只要让那些武官们逮到机会,就喜欢给人灌酒。一伙人商量好了,本想着灌醉邵元拓,让他在长公主面前出丑。
谁知,王景言和楚恒两人一左一右挡在邵元拓身前,替新郎官挡下敬过来的酒。
王景言笑道:“陛下说了,谁也不许给新郎官敬酒,违者可是要打板子的。”
“陛下可真宠长公主,连酒都不让给国公爷喝。”
众人泄了气,很不高兴的推着邵元拓。
“还不快去,在这边杵着碍眼不成?”
邵元拓面色羞赧,扯着高升就去了后院。
路上,高升有些为难道:“爷,您洞房花烛,扯着我去后院干嘛啊。”
“去将雨露和翠萍那两个丫头拉走,我不喜欢外头有人听墙角。”
高升抿嘴偷笑。
邵元拓进了屋,一眼就瞧见端坐在喜床上的沈妙妙。她今日格外的好看,大红色绣金线的嫁衣,红纱鸳鸯花样的团扇遮在面前,露出一双好看的弯弯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