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过皇后我还打不过你们了?真是的!
《宋史·职官志九》:武臣三班借职至节度使叙迁之制:三班借职,三班奉职,右班殿直,左班殿直,右侍禁,左侍禁,西头供奉官,东头供奉官,内殿崇班……节度使。
班直们几乎要绝望了,不是所有人都像官家小时候见过的狄谏、种建中这两位班直一样武功出众,有些只是来凭家世背景来混日子的。现在,每隔三年升职一次的大宋官场上,官家突然横插一脚,亲自表明了以后想升职还有武术考核这件可怕的事。
他们立刻开始考虑,把官家准备御驾亲征的事泄露出去,能不能让朝臣们拦住他。
好像不能。
官家兴致勃勃的宣布:“等考核完你们,朕要去检阅禁军。”
班直们决定吧这件事送出去,叫自己在禁军中的亲朋好友赶紧加紧练习。
就在杏岗的亭子里,李清照小声对丈夫说:“十一郎可算找到乐子了。”既不能兴修宫殿、也不能出宫打猎,歌舞宴饮都在暂停,那么就是他最爱的事。
赵似捧着一碗薄荷金桔水:“十一哥在考核班直,我们在这里喝茶,这合适吗?好喝。”
“不是很合适。”李清照手儿托腮,叹气:“他有那么多翰林,还要咱俩来写诗歌颂他的英姿。”我现在只想回府喝好喝的葡萄酿,或者在太后宫里打牌,赢她和公主妯娌们的钱,而不是在这里,帷帐后,装模作样的写诗。
这有什么可写的!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哎哟哎呦的。“我是很善于写诗,见景生情,可我看官家和人打架,我能有什么情绪?又不能戏谑调侃,还不能引用典故。”关于名将的典故几乎没有一个是吉利的!
赵似:“……我替你写。”
班直们知道怎样能讨得官家的欢心,让自己官运亨通,打赢他就可以。
问题是打不赢啊!官家的威严和杀气太强了!比赛对着靶子射箭时没有多少压力,正面交锋时,真害怕。
林玄礼一棍压住他的手臂内侧,这控制不住,但在短暂的干扰后一脚踹飞:“认真些,只要不打到我的头,别的地方赦你们无罪。”
班直单膝跪地:“臣遵命。”
起来一抖木棍,攻势比方才凌厉了许多,直接横扫腰际。
林玄礼双手持棍,拿棍子往外一拨,人直接往前撩,抬腿就攻向班直的膝盖,班直慌忙躲看,步伐已经混乱了,被官家在后脑勺上拍了一下,落败。
林玄礼:“你们真应该训练短兵相接的时候,这已经是最温柔的打法了。”
落败的班直:“官家的威严浩荡如山岳,令卑职不敢直视。倘若多试几次,心里不害怕了,或许就敢还击。”
“这可是你说的。”
最后一位班直正鼓足勇气准备上场。
有内侍跑过来禀报:“官家,章惇求见。”
林玄礼正打的兴起:“来,跟你打完再去见章惇也不迟。”
打完了。
去见章惇。
章惇已经等了半个时辰。从内侍跑过去禀报,到他打完最后这个狡诈灵巧游斗的班直,再换好衣服走到书房,半个时辰非常紧凑。
林玄礼:“久等了。”
章惇看他一副脸红气喘、满脸微笑、心满意足的表情,气的高声质问:“国家大事当前,官家只顾在后宫厮混吗!”
非要在白天吗?
林玄礼被他咄咄逼人的气势惊着了,熟悉的有点怀念:“怎么了?朕在检阅班直的武艺,难道在你章惇心里,朕是白日宣银的昏君?”
章惇:失策!先帝每次带着这种表情姗姗来迟,都只有这一个原因。“幸好今日不是大事,倘若是国家大事,难道官家也要来的这样迟么?”
林玄礼理直气壮:“如果是国家大事,你让内侍传话时说清楚,我会来的快一点的。”
章惇怒道:“臣告诉他的正是请官家快来,气*枪做好了。能射四十步,二十步之内能打麻雀。”
林玄礼既惊且喜:“真的?这么快!童贯,把刚刚传话的内侍找出来,调走,话都传不明白,要他何用。子厚,是内侍作祟,你且安心。”
还没和章惇说几句话,边境有急报送来,辽使入境,辽使带来了两个好消息,一个是耶律延禧送了四名辽国美女,给他贺寿,顺便庆贺自己也要继位了,另一个是耶律洪基的死讯。
这不值得探讨。
随即枢密使和兵部侍郎联名求见,弹劾章惇擅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