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哒??”林玄礼欢快的扔掉奏本:“让他进来!快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难道之前是想给我一个惊喜,没说实话?这可不该,我都下令开打了!”
[爽死我了!!逼迫西夏割地赔款感觉比出兵占领还爽,不仅有攻城略地的快乐,还有种白占便宜的快乐。诶嘿。]
[别说什么打老实。没有那个国家会被打老实。唐朝打周边诸国,大宋打西夏,中国打印度越南美国,老实时间不超过五年。]
[西夏和大宋交战多少年,互有胜负,现在他被我挤兑的割地赔款,这倒是真有什么在天有灵,他们可太爽了。]
魏季礼进门来拜倒在地:“幸不辱使命,官家威德庇佑,大宋国运昌盛,西夏王愿意割让城池了!”
“好好,你起来说说之前为什么派人禀报朕,说西夏不同意?朕已经下令开战了。”
魏季礼如实说:“臣离开西夏行宫时,西夏王确实是不同意,不知何故,臣回到大宋境内的第二天,西夏派遣使者追上来,说情愿割地,以表歉意。”
林玄礼:“嗯。叫他进来。”
在旁侍奉的秦御史和中书舍人齐声道:“官家且慢!”
“官家,叫西夏使者进来见驾,岂不是让他知晓了官家的行踪?”
林玄礼微微一笑:“这不碍事,把他扣下不就得了。”
梁章台被人带进来时,以为要见魏相公、这次战争的主帅还有经略安抚使,进门去却只见到一个英俊的三十岁男子坐在书桌后,薄娟袖子挽到手肘处,露出两条雪白但骨肉粗壮、筋槽明显的手臂,三十多岁的男子不算年轻,这位却有一种朝气蓬勃的气质,魏相公坐在旁边下手处。不用人介绍,他也明白了这男子的身份,立刻跪拜:“外臣梁章台叩见宋主万岁。”
林玄礼戏谑道:“章台柳,章台柳,昔日青青今在否?”
史官:……不太合适,真的不合适。
梁章台略有点尴尬。这是唐代才子韩翃寻找在安史之乱中失散的美妾的词,拿来戏谑他的名字,颇有些轻蔑侮辱。奈何身负重任,只好忍了回去。用美妾柳氏所做之词答复:“一叶随风忽报秋,纵使君来岂堪折。宋主派人发问,有怜惜之意,西夏朝廷上下,无不感激涕零。只可惜有小人作祟,我主一时之间乱了方寸,魏相公好话说尽却无功而返。魏相公走后,群臣不在聒噪,我主思量再三 ,觉得魏相公说的是正理。还请官家下令收兵,商议割让城池的事。”
林玄礼爽的差点抖腿,克制住了:“很好,很好。你说吧。”
梁章台道:“我主自幼仰慕宋主,上次未及面谈,匆忙离开,这次有了机会,我主愿宋主驾临边关,两国再续百年之好。”
林玄礼: [区区西夏王,还想让朕亲自去吗?]
[但是好想去啊]
[给他脸了。万一他刺杀我怎么办?李乾顺这家伙很阴的。]
表面上不动声色:“还有呢?”
梁章台诚恳又谦卑的说,还要慢慢商榷是哪几座城池,以及希望暂时停止交战。
林玄礼沉思再三:“朝中国事繁杂,朕不能在此久留,很快就要回去。魏季礼全权负责此事。”
魏季礼心里其实有点懵,感觉西夏有什么不肯明言的阴谋,但是官家对自己委以重任,自己身为丞相,又促成此事,实在是避无可避。只好躬身:“臣领旨。请官家示下。”
林玄礼摆出一副很流氓的气质:“李乾顺能想明白,这是好事儿。但是嘛,开弓没有回头箭,倘若朕下令出兵一无所获,岂不令将士们寒心?鸦寨和金城已经被攻破了,就这么着吧,这自己打下来的城池可不算是割让的,西夏割让的五座城池么,魏季礼你负责议事,会盟,签订盟约,歃血为盟,都是你去就行了。”
梁章台大惊:“宋主!这话从何说起,外邦小国礼数不周,官家暂开天恩,饶过一遭。”
林玄礼含笑点头:“只要西夏不再派遣奸细,挑拨我叔侄之情,两国还能再续旧好。”问题是两国没有什么旧好。
屏退了梁章台之后,知府刚好匆忙赶到这里。
魏相公和沈知府都劝官家,既不能亲自去见西夏王,也不能在这紧要关头离开。
林玄礼摆摆手,不采纳建议:“明天上午,按计划启程。你们扣住西夏使者三五天,这几天之内,不许让他们往西夏传递书信,更不许透露朕的行踪。哼哼,朕只是离开凤翔府,你们要故布迷阵,让西夏使者以为朕表面上启程回京,实际上亲赴前线指挥。也要让他们怀疑,朕可能是表面上赶赴前线指挥,实际上回京的。能做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