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时间,昭玉气就不打一处来,陆宴知这个混蛋!
还嫁给他?
嫁个屁!
迟早有一天要叫他给气死。
白生了副好模样,连村野乡夫都不如,简直、简直就是个地痞流氓,无耻混账!
昭玉心里头压着火气,满脸不愉的回了公主府。
陆宴知想了整整几个时辰,也没有想通,如今听闻她回来了,便来寻她了。
谁料,话还没说一句,昭玉就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理也不理他,一言不发的就进了屋,将陆宴知给关在了门外头。
这架势,陆宴知要是再往前点,门板都能拍着他的脸。
他站在门口,直勾勾的盯着紧闭的门板,一脸的不可置信。
青衣在旁边,垂着脑袋不敢吭声。
陆宴知指着门,脸色难看的开口道:“她这是又怎么了?”
青衣轻咳一声,道:“王爷,您消消气,小的听人说,有身孕之人大多怀有害喜症,其害喜症,大抵就是多数性子易怒,不喜吃饭,以及呕吐,尤其是使了性子时,通常都是要哄着的,以免妇人伤了身子。依小的看,小殿下这是生了害喜症。”
陆宴知闻言眉头紧皱,自言自语的说了句:“竟是这般严重?你进宫一趟,将陈太医请来给她瞧瞧。”
青衣道:“陈太医许是瞧过了,这症状吃药并不能好,只能迁就着来。”
陆宴知闻言,只好道:“罢了,她有病,本王不与她一般计较。”说完,一甩袖准备走,走到了一般,却突然停下脚步。
他扭过头,看向青衣,吩咐道:“你去街上,买些酸梅饮子与杏花糕回来,给她送去。”
青衣笑着应了:“哎。”
没多久,青衣就将东西买回来了,先拎着东西去禀告王爷了,“王爷,东西小的买回来了,您给小殿下送去?”
陆宴知闻言,皱眉粗声道:“本王去做什么?你去。”
她给他甩脸子,他还给她送东西?
惯的她这臭毛病!
不去。
青衣只好道:“哎。”
说完正准备走,却突然又被陆宴知给喊住了。
“等等——”
青衣停下,疑惑的看主子。
陆宴知又有些不放心,青衣说的这害喜症,似乎挺严重的。
也不知她如今气消了没有,于是忽的站起来,轻咳一声,理了理衣袖,淡淡道:“既然你求本王去,那本王便去吧。”
青衣拱手,低头撇嘴:“……是。”
陆宴知走上前,将青衣手里头的东西给拿了过来,然后抬步去了昭玉的房间。
来开门的人是芍药,芍药见了陆宴知后,微微往后退了一步,行礼:“王爷。”
陆宴知点了点头,“本王来给你家主子送吃的。”说完,将手中提着的东西往前递了递,示意她看。
芍药点了点头,伸手要去接,谁料陆宴知一拧眉,手又往后缩了缩,没给她,只问:“你家主子呢?”
芍药:“在屋里呢。”
陆宴知点了点头,“本王进去看看。”
芍药只好侧着身子让开。
陆宴知拎着酸梅饮子与杏花糕进了屋,昭玉正在看书。
他走上前,将东西放在桌子上,道:“用些吃食吧,总看书伤眼睛。”
昭玉听见声音,抬头看了他一眼,不冷不热的点了点头。
这会儿昭玉一瞧见他来气,忍不住想起来那日被他夹着回摄政王府的事,弄得现在全京城的人都在笑她。有心不理他,叫他将东西拿回去,但是瞧见陆宴知送来的东西,却有些馋了,不知为何,她近日来总喜欢吃一些清爽的酸口的东西。
“谢过王爷。”昭玉说完,将书放下。
陆宴知看着那本书的封皮,有些眼熟,瞧着似乎……像是昨夜他在里头找到书信的那本书。
半夜摸到人家闺房里头,偷了一封书信,末了还撕了,虽说陆宴知没觉着自己做错了什么,可说出来实在不好听,此时难免有些心虚。
昭玉也瞧出来了,心头冷哼了一声。
因着她一早看书之时,便瞧见里头的书信没了,昨日也就陆宴知瞧见这封书信了,不用想,是他给拿走了。
不过她也不打算理会尚修明,所以并没去找陆宴知问这事。
陆宴知就瞧着,昭玉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别扭,面上愈发挂不住,将酸梅饮子端出来递给她,问道:“你看的什么书?”
昭玉吃人嘴软,于是认真的回答了:“是前朝一位极有才学的学士写的一本游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