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她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怎么只有一个人的脚步声?
而且听这脚步声,似乎只是陆宴知一个人的……
还没等她细想,就听陆宴知开始撵芍药。
这会儿,昭玉终于能确定了,这会儿确实是陆宴知一个人进来的,不仅如此,他还将其他人都给撵出去了。
红盖头下的昭玉微微蹙起了柳眉,抓住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轻声道:“王爷,喜婆与其他丫鬟呢?”
陆宴知一拧眉:“叫本王轰走了,你找她们做什么?”
昭玉顿时间有些哭笑不得,她忙道:“王爷,您快将喜婆她们叫进来,待会儿还要喝交杯酒,揭盖头的,直接将人赶走,不吉利的。”
陆宴知本来还有些不愿意,但是听到此处,只好不情不愿的看向一旁站着的芍药,吩咐:“你去将她们叫进来。”
芍药听他说了这话,紧紧提着的心终于是放下了,赶紧打开门去唤人了。
她还真怕王爷不管不顾,直接就开始洞房了。
这若是传出去,将喜婆都赶走了,什么流程都没走,就直接洞房了,那岂不是要叫人耻笑?
外头的喜婆跟丫鬟们见芍药让她们进去,也登时松了一口气。
没一会儿,喜婆与丫鬟们便端着东西陆陆续续的走了进来。
陆宴知则是一脸不耐烦的站在了塌边。
喜婆一句废话都不敢说,掀开了红盖头,喝完了交杯酒,就忙领着人退了出去。
陆宴知看着昭玉烛光下那张莹白如玉的小脸,以及火红的嫁衣,心头微微发热。
好似突然觉着,成亲也挺不错的。
他拧眉看向一旁,觉着此时的芍药格外的碍眼,岁又张口想叫芍药出去。
昭玉看了他一眼,好笑道:“王爷,您去隔壁间沐浴一番,换一换衣服吧,本宫也要换下这身衣服,芍药还不能走,要伺候本宫沐浴。”
陆宴知闻言,抬手闻了闻自己的身上,的确是一阵酒味,有些个熏人。
只好勉强的点了点头道:“也罢,你小心些。”说完,他又嘱咐一句:“你快些,不要磨蹭。”
昭玉点了点头:“本宫省的了。”
陆宴知这才起身出去了。
……
陆宴知比昭玉回来的要早不少,就快在等的不耐烦之时,昭玉才终于走了出来。
一旁芍药扶着她,她另外一只手用巾帕轻轻擦拭着头发。
随后坐到了梳妆台旁,芍药给她细细的擦着头发。
陆宴知盯着芍药,眉头越拧越紧。
昭玉从铜镜中,看到了陆宴知的表情,只好对着芍药道:“你下去吧。”
芍药道:“主子,您的头发还未干,可不能湿着便上塌睡觉,不然明日要头疼的。”
昭玉点了点头。
芍药看了一眼旁边的陆宴知,这才退了下去。
其实啊,她这番话不是对着昭玉说的,而是对着旁边的摄政王。
主子一向精细,岂会不懂这些?
就怕王爷届时闹腾,主子拗不过他,这才多嘴嘱咐了一声。
芍药出去后,昭玉便轻轻擦拭着自己的头发,不多时,陆宴知走到了她的身后,大手拿住了巾帕,给她擦拭了起来。
他下手没轻没重,拽到了昭玉的头发,叫昭玉微微蹙起了柳眉。
陆宴知看到了,手上的力气总算是轻了些。
二人谁都未曾说话,直到陆宴知将昭玉的头发擦至半干,才低声询问:“睡觉?”
昭玉轻轻打了个哈欠,眼角带了几分泪花。
她最近本就嗜睡,可今日却起的早了一些,且白日里十分忙碌,也没时间补觉,如今早便已经困了。
陆宴知见她点头,便将她扶到了塌边坐下。
如今正是夏日,衣服都穿的轻薄。
昭玉里头穿了一件红色肚兜,外头罩了一件红色轻薄纱质外衫,腰间一根带子松松的系着。
她自打有孕后,身段便比以前更好了,尤其是此时穿着肚兜,走路之时似乎都能瞧出胸前微颤。
陆宴知只觉着喉咙干的不得了,整个人身上仿佛着了火,看着昭玉之时,目光都仿佛带了火。
昭玉此时困得厉害了,并未曾注意到陆宴知的目光。
且她先前跟陆宴知说过,要做完月子才能行房事,便觉着他今夜定能老实些。
遂心里头也没多在意。
此时,上了榻后,她困得眼睛都已经快要睁不开了,正要躺下之时,便被陆宴知抵在了床边,接着,他微凉的唇便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