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野的眼神游移了下。
什么时候打的?他暗自纳闷。
另一边的房门被暴力踹开,发出一声震响,感觉整栋楼都在跟着颤动一样。
这当然是他的错觉,否则灿阳小区的房子也不能住人了,该是要贴上危房标签的拆迁房了。
进来的人倒是不太让人意外。
闻野往他那边靠近了些许,有些高兴:“你怎么来了?”
就套了件服帖的丝绸衬衫的青少年,宛如自己的主场地款款走到闻野身前,视线绕着他端详了圈。
“没事?”
闻野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我没事。”
裴矜昱完全无视在场内的第三人,掰过闻野的脸,拇指压到那肿胀的红唇上:“嗯?”
闻野先是尴尬,后迅速承认错误:“又遇到了那个神经病,他的能力很奇怪,我根本躲不了,就似我的时间突然静止,回神的时候就来不及了。”
裴矜昱的手从唇绕到他的后颈,感受着脖颈上的细腻柔软。
“这里还有个人呢。”俞晏双手环绕,依靠在背后的墙边,似笑非笑地望着不远处行动亲密的两人。
闻野脸顿时红了,急忙将对方的手撇开,他急忙转移话题。
“那个俞晏哥,你有感觉什么不适吗?”
俞晏静静地凝视着他,半响才道:“脸有点痛呢,小闻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闻野大概知道,走上前细细观察了会儿:“还好不是太重,我去拿药给你搽。”说着,他就去储物间找医药箱。
等他离开,俞晏的目光注向不请自来的人。
“时间也不晚了,作为外人的你,是不是该回去了?”
裴矜昱:“让他留在图谋不轨的你身边吗?”
“哦?”俞晏,“你就正当了吗?”
裴矜昱:“我们在交往。”
俞晏:“没结婚啊。”
裴矜昱定了定神,薄唇微启:“虚伪。”他的视线传达着不加掩饰的冷漠不屑,无论你想做什么,都不会成功的游刃有余。
俞晏呼吸滞了瞬,发现自己最真实的心思,恐怕已经被面前十八岁的少年人看得清清楚楚。
被看穿了啊。
他抬手抚了抚眉心,嘴边展开一丝获得趣味的弧度。
“哥?”
俞晏动作一顿。
闻野奇怪地望着场内各置一方的两人,离开后他就后悔了,担心两人会不会打起来,可事实是双方又恢复成过去他插.不进去的默契氛围。
“小闻,我来擦吧,我已经耽搁了不短的时间,还得陪妈妈去接爸呢。”俞晏温柔道。
闻野:“我去接吧,你这样子……”
“什么样子?”俞晏,“小闻,是嫌弃我丑了吗?”
闻野赶紧摇头:“没有没有,只是你这样出去,该怎么解释啊?”
俞晏愣了愣,轻言:“也是。”
“哥,你搽吧,我去接爸了。”闻野敲定,拽着旁边站着不动的裴矜昱就跑。
俞晏好笑:“跑那么快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你。”
闻野拉着人跑到门外,反手就把门关紧。
从方才怂兮兮的模样,转变成兴师问罪的态度:“老实交待,你跟我哥讲什么悄悄话了,我就拿个伤药的功夫,你俩就变得奇奇怪怪。”
裴矜昱看他一眼,沉默。
闻野急了,拽住人的衣襟往自己面前扯:“你说不说?”
裴矜昱歪头,莫名有种不说会怎样的挑衅。
闻野磨牙:“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说到末尾几个字,可委屈了。
裴矜昱摸摸他的头:“真的想知道?”
“想。”闻野肯定,也不躲头上作乱的手,抬起眼睛盛满对方的身影。
如此纯良乖巧的姿态,裴矜昱不是个轻易能被诱惑的人,依然觉得自己的神经似乎变得有些迟钝起来。
“好。”他的嗓子略显干涩,吐出的语音都是喑哑的,在寂静夜晚里显出别样的含义。
闻野心跳加速了半分,呆呆地任人低下头,吻住他本就肿胀的唇。
一股温热的湿意浸软了他麻木的唇瓣。
氧气似乎不够用了,他微微启口想以此获得更多的空气,但被对方抓住机会挤了进来。
逐渐激烈的掠夺,让他稳不住自己的身形。
双手无助地攥紧对方的衣服,希冀可以得到点点怜惜。
可这个人惯会得寸进尺,察觉到他类似于放任的动作,勒在他背后的手臂收紧,带着一种要将他揉进骨血的蛮横。
闻野不得不更加紧密地与人贴在一起,否则背脊都要压碎了。
过去不知多久。
闻野捂住自己的唇,摇头,嗡着声音道:“我要去接我爸。”
裴矜昱咬住嘴边骨节分明的手指,细细地吮,直使那手不堪其扰地松懈下来,令他品尝到后面甘甜的汁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