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倒没听见,毕竟人老了,耳朵也不大好使。不过眼睛还没瞎,我有次看见她抱了鸡过去,虽然用衣服裹着,但鸡脚露出来了!”
“我也没敢多问,怕惹上一身骚。”大爷道:“知道的我都说了,你们可别说出去是我说的,不然我怕你奶奶来搞我家。”
陈娇看向身边的人。
杜宇道:“大爷你放心,既然你不想透露出去,我们会替你保密的。”
从这儿出去后他们又问了几家,但都没什么有用的消息了。
陈娇道:“这点信息有用吗?”
她眉头微蹙,神色苦恼,看得杜宇忍不住拍着胸脯保证:“当然有用!你不用怕,我们一定会给你家找回公道的。”
“谢谢杜警官。”
杜宇昂首挺胸,愈发有动力了。
两人回去后得到一个好消息,陈奶奶把她的私人物品留在了陈秋蝉家。
是一个压发梳。
虽然大队里用压发梳的女性不少,但陈奶奶这把压发梳不太一样,她经常跟别人吹捧她这把梳子是什么木做的,什么上面的花纹更是少有,所以认得出这把压发梳是她的人还真不少。
不过按理说这么珍贵,不应该会留在这儿,估计是她不小心掉的。
陈娇想到自己之前不小心揪了她一把头发,心想梳子会掉可能跟这个有关。
既然有了确凿的证据,他们打算上门看看。
陈家村不小,去陈奶奶家有点距离,一路过去刘大舅几人穿着警服走在前头,好不威风。
陈奶奶家的门关着,里面听着也静悄悄的,刘大舅敲了敲门。
“有没有人在家?”
刘桂红说:“可能都上工去了。”
话音刚落门开一条缝,陈小叔裸着上身,睡眼朦胧地问了声:“谁啊?”
下一刻,他眼睛一瞪,立刻要把门关上。
杜宇反应快,伸手挡住了,其余人一看也忙上前。
陈小叔哪里挡得住这么多人,还不用一口气的功夫就被破门而入。
“你们来干嘛?!”
看他不肯好好说话,甚至做出攻击性的动作,杜宇直接制住。
“不要动!我们是警察!”
陈小叔拼命挣扎着,大声道:“什么警察?!谁知道你们是不是真的警察,我不管!放开我——”
“别动。你慌什么?是不是做贼心虚了?”
“谁做贼心虚了?!哪个人睡醒看到家门口来了这么多人不慌?”
陈小叔破口大骂:“狗日的还不……”
话没说完,杜宇一个使劲把他压倒在地上,成功阻止了他接下来的污言秽语。
陈娇被刘桂红护在身后,探头看着这一幕,心想陈小叔也是个纸老虎。
而这个小警官板起脸来还挺像一回事,有点酷。
他态度恶劣且极度不配合,问了他几句话也不好好回答,刘大舅干脆跟另一位老同志进屋搜查。
陈小叔瞧见,慌了,叫喊道:“你们干什么?这是我家,不准进去!”可叫得再凶,也没阻止他们的脚步。
他咬牙闭上眼,心想完了。
这一搜,没费多大劲就把陈奶奶今天去偷的东西翻出来了,也不知道她是心大还是没来得及藏。
只是清点过后发现东西少了一些,问了陈小叔,他一个屁都不肯放。
陈奶奶听到消息回来,刚进门就躺在地上撒泼打滚,嘴里又喊又叫。
不过半天下来没人鸟她一下,直到她自己累了,忍不住停下来休息会。
老同志拿着压发梳上前,“这是不是你的东西?”
陈奶奶下意识伸手要拿,转瞬意识到什么,矢口否认:“不是,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我刚刚问了你的邻居,他们说就是你的。”
“他们胡说,他们不安好心!我没有这个,我都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她扯着嗓子一顿乱叫,抓起地上的土扬向老同志。
老同志及时闪开,那把土便扔向了鸡圈,惹得里面的鸡惊慌失措,一阵扑腾。
刘桂红想起自己两只老母鸡,忙上去看。
陈奶奶余光瞥见也不做戏了,从地上起来冲过去。
“你干嘛你干嘛,这是我家的鸡!警察同志你们不管吗?这人偷我的鸡!”
刘桂红把两只鸡从鸡笼里拯救出来,躲开她的手递给黄兰兰,呸了声:“什么你的鸡,明明就是你偷的。”
“这鸡我养了很多年了都会认我了,不信你看——”
刘桂红咯咯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