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被死对头买回家_作者:羽蛇(166)

  果然是,事难如愿。

  他们看着柳重明,柳重明也对他们笑既然连沉舟都说了不可更改,那就来罢,去哪里都是一样,不过是做条会吠的“忠狗”而已。

  皇上在上面不知说了什么,他一时走神没有听真切,只见到众人纷纷起身举杯,想来是说了些吉利话。

  他也跟着站起来,正待举杯饮下,一旁伸过来一杯酒,不远不近,仿佛在等着他的回应。

  凌河在一片热闹中,平静地看着他,见他转过脸来,又将酒杯举了举,先干为敬。

  柳重明听到酒杯后的一句话。

  “丹琅的案子结了。”

  对于这个结果,他一点也不意外,丹琅一案中牵扯的不是人命,而是颜面。各方的人都有人要保,最后只会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就像去年洛城那场动乱,就像今年水患一样,当真能追究谁呢?

  也许也只有凌河一个人会这样不识时务地去逐次查问,可又有几个人是他盘查得起的。

  该做样子已经做到,该保的人已保下来,该责骂的责骂,责骂过后,也该收场散席。

  班主招呼人撤台,才不会管台上已入戏的角儿如何。

  颜面而已。

  他也举起杯:“恭喜。”

  凌河漠然回答:“同喜。”

  又是这样的眼神。

  柳重明看着凌河闷声不响地坐回去,想着,原来快要疯了的人,不止曲沉舟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 他有朝一日总是会卷在旋涡中心,与他相互制衡的那个对手会在哪里呢来,这里敲一下黑板,对手名字叫xxx

第70章 天堑

  今年的中秋宴与往年并没有什么区别,无非中间多了个小插曲。

  筵席过半时,薄言忽然快步入内,在虞帝耳边低语几声,台上小小骚动片刻,又平静下去。

  即使愚钝如宁王,脸色也变得不甚好看。

  怀王和齐王依次退场,一炷香|功夫后,又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各自搀扶着母妃回到筵席。

  这边算是所有人都到齐,又是一番和乐。

  相同的戏码也不是第一次上演,柳重明猜也能猜到个大概,瑜妃和明妃之前未能蒙召入席,总会有人想着玩些把戏。

  许是酒劲上来,他觉得胸中有些憋闷,头也发晕,便自偏门退了出来。

  在殿外的栏杆上站了片刻,便有机灵的小太监捧了醒酒汤过来,被他摆手退下。

  宫中的东西,哪有他随身带的好用。

  舔舔舌根下压的醒酒药,他忽然有些想念那颗飘着梨花的树,还有树下的梨花白,恍惚间觉得那卖酒的姑娘变成了曲沉舟,向他举着酒杯,一脸淡然地问他要喝吗?

  这么久了,他们居然还没有一起喝过酒。虽然不喜欢酒的味道,可是想想对坐的人是曲沉舟,一起品着醇甜,也许就是他忙碌的尽头追求的灯火吧。

  他想回家了。

  那个长着梧桐树的院子,曾经只是逃离之所,如今变成了他真正的归处。

  只半个月不见,仿佛隔了一辈子那么远,远得他每日对着冷清的侯府,甚至会怀疑,自己的别院里真的曾经养过那样一只骄傲的小狐狸吗?

  原本以为自己会渐渐记忆模糊起来,可实际上,只要闭一闭眼睛,便那么清晰地记起。

  从指间滑过的长发,带着伤痕却柔滑细腻的后背,那一弯柔和伏下的腰肢,那两枚盛满水的腰窝。

  还有那水雾朦胧下的琉璃眼,他见着的时候觉得烦恼,离开了更烦恼。

  教他想得每日辗转,才不要什么清静经。欲望即枷锁,他心甘情愿戴上。

  那是他的,他可以肆无忌惮地想,也只有他可以肆无忌惮地抚摸。

  曲沉舟是他的。

  只这一个想法就能让他愉悦起来。

  好在今晚酒宴散去,就可以连夜回去了,不想在侯府多逗留半分。

  “重明?”有人在不远处叫他:“怎么也出来了?”

  柳重明回头,是熟悉的人,二叔柳惟贤。

  他们今晚坐得远,一直也没说上话,不过二叔这种人,通常也不会跟他说什么正经话。

  “二叔,”他叫了一声,微微抖着衣襟,给自己扇风:“酒热,里面也憋闷,出来透个气。”

  柳维贤也不急着进去,唤小太监过来,绞帕子擦了一把脸,也说:“是闷。刚刚想什么呢,这么高兴?”

  柳重明一挑眉头,笑得神秘:“有美人兮,思之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