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内室里风起云淡慵懒的低唤,声音与平日里那高高在上的感觉截然不同。
我晃了晃脑袋,伸掌轻推那门。随着沈沈的吱呀声,门竟自开,颓废淫靡的气味一股脑的扑在我脸上。香甜的气息和着淡淡的腥味儿在鼻间缭绕,熏得我面上微微的躁红。
脑中浮想联翩,我呆呆的立於门口。只听风起云淡嗤笑道:“怎麽,还让本公子请你进来麽?”
我蹙起眉犹犹豫豫的向前跨了一小步,却听另一道妖娆的男音微嗔道:“公子由从哪儿找来这般气质独特的可人人儿──”
风起云淡狂肆的大笑,道:“怜卿莫不是吃醋?放心,他只是个服侍我的侍从罢了。”
那唤怜卿的男子轻轻的哼了声,软软的道:“我才不信。每个服侍你个侍从最後不是都心甘情愿的被你拐上床去了?”
妈呀!方听这话,我便立即抖了下,心不停的往下坠。
“怎麽?他这般模样怎能和怜卿比──”风起云淡语气轻慢的调笑道。
“他──嗯──呜──”怜卿忽的住了口,只轻轻呻吟。
我望天翻个白眼,第一次庆幸自己看不见。我可不想长针眼儿…
悉悉簌簌的衣物摩擦声过後,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声越渐增大的哭泣呻吟之声,还有……听得我头皮一阵阵发麻。
没吃过猪肉总看过猪走路==~~~曾被几个死党压着看过GV,这种情色淫靡之声,我不看也知道他们在干啥…何况失明後,我的听觉与嗅觉敏锐了许多。
我忍着一阵儿阵儿的困意,一边蹑手蹑脚的後退。他们有兴趣演,我还没兴趣听,撤!
“於消愁,我有说让你走了麽?”风起云淡如鬼魅般冷冷的道。
我沈默,他明明忙得很,竟然还有闲心注意我的举动。
“进来,把门掩上。”他身下之人有些痛苦的呻吟着,他的语调却平静得不兴一丝波澜。
我僵着身子掩上门,缓缓的步回原位。
BT!竟然强迫人听他XXOO!最好做到你肾亏,精尽人亡!我不满的低咒,眼皮逐渐的合上,又睁开,又合上,又睁开……
这一觉睡得甚是舒服,感冒的人果真该好好休息。
但是…我忽的抖了下,只觉身子凉意阵阵,还有什麽堵得我无法呼吸。皮肤摩擦皮肤的感觉……
皮肤摩擦皮肤的感觉──脑子像被人用锤子重重的敲了下,我眨眨眼,算是彻底清醒过来。想要坐起身来,却身不由己。
我欲哭无泪,身子凉意阵阵,是因为我根本没穿衣服……至於我为什麽会落到这地步,我拒绝再想。
“消愁公子,听了一个早上,有无收获。”风起云淡指间划过我微肿的唇,笑得张狂。
我无言。有收获,当然有收获。收获就是好想找堵墙撞死,竟然落你手里!
他傲气凌人的覆上来,不可一世的道:“於消愁,你该知道贴身侍侯是什意思的。你可要好好保重自己,潋滟还等你救她呢!”他的手指沿着我的唇一路下移,接着道:“从今日起,你不得离开我五步之内,否则──对谁都没好处。”他阴沈的威胁,手掌停在我腿根处摩挲。
我僵直的躺着,只觉一股寒意由心底扩散开来。
“下去,我要沐浴了。”他冷冷的的声音如冰锥刺进我耳里。
==~~~他学变脸的吧!真是,谁愿意呆你床上。我在心底重重的哼声。
眼睛眨了几下,只觉轻风拂过面颊,原本无法动弹的身子竟忽的松弛下来。卷起身旁的薄被顺势滚落到地上,脸擦过柔柔软软的丝缎制物事。
迅速的伸手捞过,以平生最快速度穿好後,便不管不顾的冲出门去。
失明是什麽意思?不就是看不见麽!所以我一不小心踢翻了桌椅类的家具也不奇怪。而家具上的陶瓷器物就…!当──!当──碎裂声不绝於耳。
不知风起云淡是什表情,我颤悠悠的出了门,结果还“慌不择路”的踏进花圃里转了两圈……
就真真如他所说,接下来的数日我的行动范围一直在他五步之内。
他吃饭,我看他吃;他睡觉睡床,我睡觉睡地板;他XXOO别人,我还得旁听…总之,他将这话贯彻到了底。
总之,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B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