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叶矜羽眼睛才逐渐亮了起来，冲他竖了个大拇指：“高手，我悟了，是我太较真了。”
“不过这些都不是建立在欺骗的基础上，坦然一点吧。”简灵淮笑了笑，又说起正事，“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开个律所？你在贺氏应该已经提升了不少能力，也积累到了客户吧。”
“嗯，但是我还没想过这个问题，风险有点大。”
简灵淮拍拍他的肩膀：“那你再好好考虑，所有的创业一开始都是艰难的，得有心里准备才行，尤其是你现在在贺氏的收入还不低，要一下子放弃重来，确实有点难。”
叶矜羽点点头：“好，谢谢你的建议，我会认真考虑的。对了，上次我同事给你发的文件，你收到了吗？”
“什么文件？”
“就上次你们喝醉了，他说要传给你亲自过目过目。”
简灵淮似乎想起来这么个事，打开文件夹，果不其然，里面多了一个名为“灵芝cp文”的文件。
简灵淮“啧”了一声：“你说说你们公司的员工，怎么这么闲，听说还是个实习助理？这要是在我手里办事，早给她炒鱿鱼了。”
叶矜羽微笑：“事实上，她前两天还转正了。”
“试用期过了？”
“还没过试用期，贺总就亲自批准了。”
简灵淮：“……”我连她老板都想炒鱿鱼了！
“叔叔，我想回去了。”贺楠跑过来，拍拍身上的沙子，新鲜劲一过去，就觉得不好玩了。
“走吧。”简灵淮起身牵着他，三人一起走到大门，他看了眼时间，奇道，“傅珩不是S城人吗？最近怎么总是在B城看到他？”
叶矜羽挠了下头：“他好像调到这边的分公司来办公了。”
“那他真的是来找贺芝洲谈合作的？”
“不然呢？”
“……”不好意思，他以为这位傅总只是个暴躁的恋爱脑总裁。
*
“白氏那块地皮你打算用来做什么？”傅珩问。
贺芝洲：“怎么，你还想要？你不是跟白家那小子都闹掰了吗？”
“当然想要了，地皮我看中很久了，本以为能借着白安笙拿到手的。”傅珩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被截胡了。”
“不会转让的，你死了那条心吧。”
“我没想再从你那买下来，不用问也知道你开的价会是天价。”傅珩说，“我就想问问你要拿来做什么项目，我想投资，你觉得怎么样？”
贺芝洲挑了下眉。
一直到晚上，两人才将事情谈好。下楼时，经过一家男装店，傅珩突然拉住了贺芝洲的胳膊，很难为情地说：“帮个忙，帮我选选几件衣服送人吧？”
虽然失败了一次，但感觉贺芝洲的选择会更靠谱一点，起码人家亲子装都得意地穿上了。
贺芝洲：“……”
很快，店里迎来了两位男神级一样的顾客，店员们还没来得及兴奋，就见这两人脸色一个比一个冷，语气一个比一个硬。
傅珩：“这件怎么样？”
贺芝洲：“丑。”
“那这件呢？”
“贵。”
“贵怎么了，我又不是买不起，你少小瞧我。”
“你买得起，叶矜羽可不一定舍得买。”
傅珩愣了一下，忽然间明白了什么：“那你说说，买哪件？”
店员们一头雾水地看着他们最冷漠嚣张的那人从一开始的冷眼相对，只花了几分钟，就变成了唯命是从马首是瞻的状态，实在令人摸不着头脑。
一位店员刚准备上前介绍搭话，他们就已经选购好了。
店员：“……”
走出一家店后，傅珩觉得机会不可错过，索性又拽着他往下一家店去。
贺芝洲：“……撒开你的手。”
当天傍晚，几乎一半男装店都曾见到两个奇奇怪怪的男人。
贺芝洲回到家时，家里已经准备开晚饭了。
“你们谈这么久啊？”简灵淮问道。
“嗯。”贺芝洲直接忽略了被拉去当导购的事。
简灵淮低头看看手机，见孙锦程给他发了份资料，道：“我电脑带去公司了，借一下你书房的电脑查个东西，可不可以？”
“好。”
简灵淮快步上楼。
贺芝洲刚吃两口饭，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转身就往楼上跑去，走到书房门口，看见对方抬起头，露出意味深长的眼神时，就知道……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