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七十年代守活寡_作者:地生花(105)

2021-06-05 地生花

  这是来带他去枪毙了?他要死了吗?他木然的起身跟着警察,手心潺潺的冒汗,四肢百骸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警察拿了一支葡萄糖针水兑了热水递给李大有,葡萄糖可是高级东西,有粉和针水,葡萄糖粉只有供销社在卖,针水那是除了医院就只有警察政府部门有这些东西,可是紧俏的高档货。

  自认为是死前最后一口吃的李大有,此时对这高大动作并没有多大的感觉,他像是提线木偶一样接过一口就喝了,完全没感觉到葡萄糖的甜味。

  之后警察带着他到门口坐上车,等来到了目的地,李大有怔然了好半晌,空空的脑袋终于能缓缓的思考了,这是怎么了?他没明白,枪毙不是应该拉到荒郊野岭人迹罕至的地方吗?怎么带他上医院了。

  这是准备药死他?

  李大有打了个冷战,瑟瑟发抖,药死还不如给他直接来一,枪,难不成他被扣上了流氓罪的帽子,就不配给一枪的死法。

  他只配被药死。

  没想到都是死,他要死的这么窝囊,李大有黯然。

  “你放轻松一些,就是带你过来做个检查。”警察同志看这人神情不对,太紧崩了,同为男同志,要是自个如果也有这方面的问题,估计这会的心情也不会平静。

  他安抚道:“李大有,你一个大男人胆子正一些,别担心,你这事还在调查,只是做个生理检查,如果你真的清清白白,一检查就知道。”说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李大有的眼眸里升起一道微弱又极其亮的光,像是亮起了一簇热烈的火,他重重的点了下头,只有能证明他没干那件事,什么检查他都愿意做。

  派出所这边已经早早和医院报了备,开了优先的通道配了专门的一声,几人一路上了5楼,期间都是畅通无阻,领头的警察同志走进一间科室,先是敲了敲门,然后礼貌的说:“姜大夫,我带人过来了。”

  “好,进来吧。”科室里传来女人的声音,声音很冷,一点温度都没有,不过很干练。

  警察带着李大有轻手轻脚的推门走进去,显然是很尊敬这位大夫。

  科室的窗前站起一道窈窕的身影,身高挺好的,白大褂宽松,但隐约能看清她凹凸又有些丰腴的身姿,她把窗帘拉上,室内光线一下变暗了很多,然后窗前的人转回身,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看不清楚面容。

  “姜大夫,就是他。”警察指了指李大有,然后给李大有把手铐解了,对他说:“好好配合姜大夫的检查,她让你做什么你就规规矩矩做什么。”

  李大有一连点了好几下脑袋。

  姜大夫推开折叠的医用屏风,她看了李大有一眼,极其冷淡的开口,“把裤子脱了坐到床上。”

  “……啥?”一滩死水一样的李大有恍惚的瞳孔一定,似是意识回笼,他猛然涨红了脸,呆着派出所的这几天他人消瘦的厉害,脸红的像是猴子屁股,他身子不可置信的后倾。这是进了派出所后,他情绪最激烈的一次。

  做啥检查要脱裤子?!他噌的扭头看向警察同志,视线里都是求救和彷徨。

  但姜大夫把屏风拉好,警察同志被隔在屏风的外面等着,根本看不到李大有求救的眼神,警察之所以在屏风后等着,是为了姜大夫的安全考虑,防止李大有趁机逃跑或者是伤人,而且姜大夫是女的,就更要为安全考虑了,要是李大有有什么歹意,警察会立即把人擒住。

  等姜大夫戴好手套做好一系列的消毒和准备,扭头看那庄稼汉还杵在那,动都没动一下,她想是不是因为听不懂普通话的缘由,于是换了口音,指着科室里的床,用方言又重复一遍,“把裤子脱哩坐到床上,能听懂我讲哩不?”

  姜大夫的方言讲的并不地道,普通话却是讲的很好听,一听就晓得是大城市来的人,但不管地不地道,李大有不是听懂听不懂的关系,他红着脸,黝黑的皮肤看着仿佛带着滚烫的热度,他垂在两侧的手指无措的抓着裤子,喉结滚动讷讷的应了一声,半晌呼哧呼哧的把自个裤子脱了,穿了个破裤衩手足无措的坐到床上。

  诺大的床,铺着蓝色的一次性被单,李大有占了一小块地方,只在床上坐了自个一半的屁股,活脱脱像是个即将要进洞房的小媳妇。

  姜大夫走了过来,上下看了人一眼,“同志,把内/裤往下拉一拉,你这样捂着我没法做检查。”床上的人僵硬得像块石头,一点也不放松,这是在紧张,姜大夫大致知道为什么警察会带人过来做检查,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