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正经得完全曲解了人的意思。
“……”李月秋顿时气急败坏,她要的答案可不是这个,可看着陈立根的神情,她耳廓微红,怕人是不是想欺负她,微微退了一小步,退到墙角。
纤细的背脊抵在墙面上,这样似乎给了她足够的底气,她瞪了着人道:“你流氓,谁和你说这些,我是问你是不是记得上辈子的事情!”
他到底是装傻还是不晓得自己说的是什么意思?
陈立根神色不变,眉眼间一点波动都没有,他甚至双手抱臂冷静的说:“上辈子我就只亲你脸了?那他真是没胆,又孬又可怜。”
李月秋:“……?”她可不是让陈立根分析这个,也不是让人对着上辈子的自个评头论足。
语气还真够嫌弃的。
“陈立根,我在和你说正经的,你再对我不正经讲话耍流……”流氓。
“我只是做梦了。”陈立根打断了她的话,眼里露出难得的揶揄来,显得人有几分痞气,“秋秋,梦里我总亲你,有时候还会拉着你在麦子地幕天席地的干些别的事情,你那个时候特别的听话,我让你干啥你就干啥。”
……麦、麦子地?
李月秋可不记得和人在麦子地胡闹过,她上辈子和陈立根没结婚,没结婚什么都是点到即止,举止有度,不可能干这么出格的事情来,还陈立根让她干啥就干啥。
难不成是她重生久了,记忆出问题了?
陈立根压根不给李月秋反应的时间,“秋秋,你想听吗?晚上回来给你讲。”
李月秋摇头并狠狠的踩了陈立根一脚,表示她并不想听。
***
陈立根跟着赵永平去了市里,李月秋一腔心思被他闹得干干净净,渣都不剩了,压根就不想再提这事。
那天晚上陈立根回来的很晚,李月秋等的迷迷瞪瞪,没熬住睡着了,大约是将近凌晨四点多他才从市里回来的,这时间也只是李月秋估摸的时间,因为这人也不晓得把手脚放的有多轻,李月秋是一点醒的动静都没有,只晓得第二天睁眼看到的就是陈立根把她抱在怀里,见她醒了把她捞进怀里,眼睛没睁的亲了下她的额头,呢喃着声说:“陪我再躺会。”
要起身的李月秋立马乖巧的躺了回去,脑袋窝进他的臂弯。
余下的接连几天,店里新招了工,两人都是肯干的,手脚特别的利落,李月秋松活好多,她一口气招了两个工,听说每个月给的工钱还不低,有的人说她就是懒,瞎浪费钱做什么,招工还得花钱,多不划算,还不如自己苦点累点,不过,李月秋娇滴滴的,比不上农村的村妇踏实肯干,也吃不了苦,但她吃不了苦,陈大根可以啊,陈大根干活那可是顶四五个汉子,真是脑袋拎不清。
李月秋听了只是笑笑什么都不说,招两个工就说她懒了,那她要是招百十来个,这些人得讲什么话,她可不打算只在这个地方开一个店,如今本钱有不少,她已经在盘算着开分店了,只靠家里的人,这哪成,这叫必要的投资成本。
再说陈立根是厉害,是能干活,但她可舍不得自家的男人干那么多的活,她是打算让陈立根享福的,而且陈立根也确实有自己的事忙,她除了在店里帮忙的时间,余下的时间早出晚归的,有时候天没亮人就不见了,晚上李月秋睡着了人也没回来。
这样的作息时间,倒是和之前没结婚成家的时候一样,那个时候他天没亮就出去干活,一天的时间巴不得掰成几天来用,就为了多挣些钱,有时候干的太晚是直接在干活的地方歇脚,但现在,忙的再晚不过他也是一定要回家的。
有天,陈立根去了省城,忙活完事情,已经是凌晨两点多,运输队宿舍的门禁也早就过了,赵永平都已经安排好了招待所,说好两人在招待所住一夜,谁知他就上个厕所的功夫,出来一看,大根竟然连夜跑回家,把他一个人丢招待所了。
还已经联络到了回去的车子,也不晓得是怎么联系上的,回去的车子是一辆运瓦片的大卡车,可以坐后面货厢里,把人直接拉到镇上。
赵永平让他别回去了,非得赶这个时候做什么,后天早上有一批首饰戒指要到,他俩必须一一看过,没问题才让瘸子做款式,不然要是做出来之后款式不对,那些可是真金白银,不是纸糊的,不对那就是在糟践钱。
都已经这么晚瞎折腾什么,他不累吗?省城回桃源村,先不说这点有没有车,路程就够远的,折腾成这样到底是图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