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七十年代守活寡_作者:地生花(42)

2021-06-05 地生花

  她之前在村里收螺卖给玻璃厂的事情,村里人几乎都知道,村里人也不怎么在乎摆摊卖东西名声不好听,看她赚了钱,有样学样也不稀奇,让李月秋纠结的是,附近的水田里捞不到螺了,沿着田埂摸,好半天才摸到几个。

  螺长的快,伺候庄稼仔细的人会专门把田里的螺都捡出来,免得螺祸害稻苗,这活做起来不轻松,眼神得好,不然看一会眼睛就要开始花。

  以往害庄家的螺现在成了能赚钱的玩意,这些天河里稻田里总能看到几个捞螺的身影,螺长得再快,也不能一两天就蹦出来一堆来,跟不上摸螺的速度。

  今天的太阳格外的毒,空气闷,吹风也不凉爽,从家里出来快一个钟头,李月秋桶里的螺还没半桶的量,空气闷热不舒服,;李月秋找螺也没往日耐心,于是她带着毛豆走的远了些。

  村里的小路李月秋不怎么熟,毛豆倒是在村里跑惯了,胡乱的带着李月秋稀里糊涂走到了一条小河边。

  这是已经从水湾村走出来了。

  小河的水清澈见底,河水涓涓,太阳一照波光粼粼,底下的石头都能一眼瞅到,河边的草丛茂盛,长得郁郁葱葱毫无阻碍,看着不像是有人经常来的样子。

  她把桶放下,去砍了一茬带绿叶的大树枝,树枝上的叶子越多越好,把大树枝扔进河里,放好位置,尽量让河水盖没住树叶,不过不能把树杈放的太深,免得河里的水流急,把树枝冲走。

  树枝丢河里是下螺用的,等过一会,再把树枝拉起,树叶上会附着很多的螺。

  弄好了下螺的树枝,李月秋走回刚刚砍树枝的地方,那一片长着好几颗的刺萢树,远远的看去挂着好多小红浆果,刺萢的枝蔓缠绕着树干生长,绿色的叶底挂着橙橘色的果,颗粒饱满晶莹,像是小珊瑚珠攒成可爱的圆球儿,没挂果的则开着白色或是粉色的小花。

  几只蜜蜂停在花上,因为李月秋的靠近飞了起来,声音嗡嗡嗡的。

  刺萢很常见,李月秋小时候住在乡下,最喜欢的就是摘刺萢,田埂边,小河小溪旁到处都会长,刺萢的面皮并不光滑,覆盖着细微毛绒绒的一层,她摘了一颗尝了尝,好甜。

  鲜红甘甜的汁水在咬下的时候划过舌尖成甜甜的滋味,一点酸涩味也没有。

  熟透了的刺萢颜色会越来越艳,个头也会比没熟的稍微大上一小圈,像是橙红色的宝石,刺萢的叶子上长着一层绒毛似的小刺,仿佛是为了保护果实而长的。

  李月秋边吃边摘,偶尔摘几颗喂给跟着的毛豆,河边有芋头叶,她摘了一片洗干净用来放刺萢,刺萢摘下来中心空,像是一顶圆形的小帽儿,低头一闻就能闻到明显的果香味,捧在手里像是捧着一把耀眼的甜宝石,单是看着就能感觉到甜。

  没一会,她就摘了个满怀,用芋头叶包好,橙红的刺萢被绿色的芋头叶包着,颜色艳的好看。刺萢娇嫩,柔软而有弹性但不禁磕碰,要轻手轻脚的放进背来的篮子里,李月秋摘的来劲,又重新摘了片芋头叶打算摘满满一篮子刺萢回去。

  咔咔咔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这声音从她刚刚在摘刺萢的时候就在响,响的断断续续,像是砍树的声响,但比砍树的音调轻了些声音还很脆,仿佛是在掰扯什么东西。

  李月秋不熟悉水湾村的小路,但知道这的位置肯定是出村了,周围一个人都没有,身后虽然跟着毛豆,但一时也是有些怕的。

  她捧着芋头叶往发声的地方走了几步,狐疑又小心翼翼的伸过脑袋往声音响起的地方看。

  响声是从河对岸那边的一颗桃树下传来的,树下有个高高的人影,从李月秋的角度看过去,只看到一只大手拿着剪刀在咔咔的剪树枝,树枝随着剪刀的落下落入他的掌心。

  原来是在剪桃枝,怪不得会发出这种的声音。

  李月秋收回视线,干自己的事情,谁知道旁边的毛豆忽然朝桃树的方向吠了一声,还欢快的摇起了尾巴。

  这儿静幽幽的,毛豆一叫听在耳里声音显得特别大,都快比得上村里的大广播了,简直是故意招人眼,看毛豆的势头似乎还想横跨长江直接跳到河里游到对面去。

  “嘘,”李月秋瞪着毛豆,捡起地上的枯枝假意撵它的腿,“不许乱咬!”陌生人不能乱咬,咬伤了赔钱的,之前半夜,毛豆倒是咬住了一个蹲李月秋屋头墙角的男人。

  当时大半夜的,都是睡觉的点,李月秋都不知道那男人是不是脑壳有问题,她都已经睡了,那人是想□□进来偷东西还是要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