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以前,他一拳就把那人打趴下了。
他囫囵吞枣地洗了个澡,就趴到床上,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中午十二点。
要不是被肚子疼醒的,他还可以再睡一会。
他爬起来上了个厕所,疼痛居然没有丝毫缓解,他忍着痛刷牙,照镜子的时候惊呆了。
他的脸色白得吓人,嘴角还有一片淤青。脖子下面还有一大片的红色疹子,手臂,大腿上也有。
许希言:“……”原主的身体是纸糊的吗,将死之人也不过如此吧。
可嘴角这淤青怎么回事?
好像昨天打群架的时候哪个二愣子不小心打到他的脸了。
怪不得陈安衍昨天盯着他的嘴角看半天,然后十分笃定地觉得,他抢人家的蛋糕,还被人给打了。
许希言想到昨天晚上他狂奔回来只为了在十二点之前把蛋糕给陈安衍的智障行为:“……”
双倍丢脸。
不过也算是他间接害了陈安衍吃不上蛋糕,赔他一个蛋糕是理所当然的。
资深社畜,必须有最基本的责任和担当,有自己挖的坑自己填的勇气。
互不相欠,是成年人最基本的礼貌。
许希言很害怕生病,因为生病很麻烦,现在这样子,他应该是病得不轻。
原主这身体,就缺炼,等他好了,他非得好好收拾这具身体。
这么多年的跌打滚爬,许希言照顾自己是很有一手的。
他现在这样子,应该是过敏了,他找到了抗过敏的药先吃下,再有条不紊地准备好证件,银行卡和几件换洗的衣服,自己开车到了医院。
他直奔急诊,冲到医生的办公室里,当着医生的面,说了句:“住最好的病房,信用卡没密码直接刷。”就晕了过去。
许昌远去国外看自己的小儿子许纯熙,刚从从VIP通道出来,就接到了许希言的电话。
许希言总会这样,每次他出差,他这个儿子总会掐着点第一时间问候他是否平安降落,贴心得很。
许昌远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他生的儿子一个比一个冷漠。
大儿子陈安衍五岁被拐,回来的时候,比被拐前更冷漠,整天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到现在他都还没敢开口让他改回原来的名字。
小儿子许纯熙更甚,除了对黑科技热情之外,对其他东西都没兴趣,直言不想继承家业,只想搞科研,初中刚毕业就申请到了国外的学校。
对比一下,还是许希言贴心,爱闹爱笑,比那两个古板冰块鲜活多了。
不过这孩子智商平平,心气浮躁,难以成大事,不过他都打算好了,以后公司就交给陈安衍打理,许希言就吃吃喝喝玩玩,开开心心一辈子就好了,商场上那些黑暗和厮杀不适合他,让陈安衍上。
许昌远接电话:“喂,希言啊,爸爸平安落地了,放心啊。”
手机那一端:“先生您好,这里是市第一人民医院,您儿子许希言在医院晕倒了……”
许昌远皱着眉看了眼电话,是许希言的电话没错。
家里有家庭医生,许希言跑医院晕倒干什么。
许昌远想都没想就把电话挂了,现在骗子越来越高级了。
不一会,电话又打进来了,这时,许昌远还没开口说话,那边人就说了:“您儿子番茄过敏,自己开车来医院的,车型保时捷,车牌号7629,家属赶紧过来签字缴费吧。”
许昌远这才相信真的是医院来的电话。
他急忙给陈安衍打电话,把情况说了一遍,让他赶紧去医院处理一下。
正准备去开会的陈安衍:“……”
他和助理叶云星简单交代两句之后,立刻就想走。
叶云星知道这个会议挺重要的,陈安衍才任总经理没多久,底下还有一堆董事专门找茬,如果贸然离场,还不知道下面那帮老古董怎么给他挑事呢。
叶云星:“陈总,很着急的事吗?”
陈安衍:“小事。”
叶云星:“小事要不我代您去办,您去开会。”
陈安衍脚步一顿,头稍稍回了点又转了回去:“不用了,我自己跑一趟。”
叶云星:“……”
陈安衍到医院的时候,许希言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打点滴。
这人作天作地的时候真惹人烦,没想到安静的时候还挺乖巧。
嘴角的淤青更深了,红肿一大片,看着不像故意磕碰的,而是真的被人打了。
他问医生:“他这是还在昏迷?”
医生一脸无语看着他:“他这是睡着了,这都多久了还昏迷,昏迷这么久早就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