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希言:“……”您没事在门口瞎逛什么,想当守门员啊。
陈安衍双手插着兜,慢悠悠地走过来,不咸不淡地开口:“有时间堆雪人,看来复习差不多了。”
许希言:“……”
许昌远:“哦,对对,我有吩咐安衍好好盯着你读书,安衍说出差前给你订了复习计划,你做得怎么样了?”
好你个陈安衍,他只说一句话,就把尽职尽责的大哥人设立起来了。
丘梦晚也想问他的学习成果,许希言立刻转移话题:“妈,快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我的作品。”
“这是大娃,这是二娃……”
许希言绘声绘色介绍,企图转移话题。
许希言走到最后一堆雪旁边,“这是爷爷。”
许希言转眸,看到陈安衍比这冰天雪地还冷漠的脸,忽然想气一气他。
许希言微微一笑,朝陈安衍挑衅地轻挑眉峰,改口:“这是爷爷最讨厌的妖精,跟白雪公主的后妈似的,心术不正,尤为嫉妒别人的美貌,喜欢掐人脖子,谁帅掐谁。”
陈安衍:“……”
第24章
不动声色地气人,许希言相当有经验。
内涵一番陈安衍之后,许希言心里腾升一股报仇的快感。
况且有父母在,陈安衍能把他怎么样呢。
看陈安衍一脸自闭,许希言很爽。
这人一放肆,就容易上瘾。
许希言后退几步,弯下腰捧起一把雪。
他站起来,狡黠一笑,手一扬,往陈安衍身上一洒,嘴上振振有词:“天女散花,接招吧!”
雪花簌簌落在陈安衍黑色羽绒服上,他低头看了眼一片狼藉的胸口,黑着脸。
许希言弯着腰撑着膝盖哈哈大笑。
作为资深打工人,许希言更知道如何好好把握机会。
那就新仇旧恨一起报了吧。
陈安衍似乎没料到许希言居然敢拿雪砸他,杵在原地没反应过来。
趁着空,许希言又抓起一把雪,向陈安衍扬去,“暴雨梨花针,接招。”
“小李飞刀。”
“隔空打牛。”
“让你知道谁才是爷爷!降龙十八掌!哈!”
老子看你这副冰天雪地的冷漠样子不爽很久了!
老子要报掐脖子的仇!喝稀饭的仇!
顿时,陈安衍身上狼藉一片。
许昌远和丘梦晚被他逗得哈哈大笑,“希言太快了,安衍太傻了,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哈哈哈。”
陈安衍抹了把脸,忍无可忍。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戏弄他,从来没有。
他咬咬牙,弯下腰抓雪。
许希言反应快,拔腿就跑,陈安衍不甘示弱,迈开长腿就追。
灵活的干不过腿长的,许希言跑到低矮的灌木旁,就被陈安衍抓住了后衣领。
许希言扑棱了两下子,没逃得了。
许希言:“……”这逼会飞吧,他明明跑很快。
陈安衍咬牙切齿的声音从后脑勺响起:“长本事了,敢打我?嗯?”
衣服被陈安衍提着,冷风灌了后背,许希言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哆嗦一打完,许希言就清醒了。
他这回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干了票大的。
他不仅内涵了陈安衍心术不正,还打了陈安衍!
这行为,就是公然挑衅上司的原则和底线啊。
嘶……
许希言不敢回头,杵在原地,慢慢举起一只手,特诚恳地说:“我错了,我道歉,我再也不敢了。”
打工人必备的生存之道:错没错不重要,道歉一定没错。
许希言累得气喘吁吁,他侧脸对着陈安衍,白皙的脸上泛起红晕,耳垂也冻得通红,整个人明媚生动。
陈安衍无声笑笑,伸手拧许希言的耳朵。
许希言嗷了声,紧接着是一句脏话。
耳朵是许希言的禁区和死穴,比胳肢窝还敏感,要是以前谁碰,他跟谁急。
陈安衍果然手狠心黑,连他的生理弱点都搞清楚了吗!
陈安衍:“还放肆吗?”
许希言捂着耳朵:“不了不了不了,痛痛痛。”
陈安衍松了些劲,但并没有放手。
许希言的耳朵又疼又痒,“我错了,你放手,OK?”
陈安衍不仅没放手,反而戏谑道:“还闹不。”
许希言:“不了不了,打死都不了。”
丘梦晚在远处喊:“好了,你们两个赶紧进来吧,别闹了,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