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有老爷子的允许,少爷你……”余允有些犹豫地说道。
“左一个老爷子,右一个老爷子,余允,你究竟是谁的人?”霍铭莘有些气愤地问道。
“一开始,我是老爷子的人,可是……”看着霍铭莘那张越来越黑沉的脸,余允悻悻地闭上了嘴,最终在霍铭莘的注视之下,不情不愿地说道,“如今,霍铭扬也不在霍家住了——既然如此,那我就送少爷你回霍家。”
余允说罢,便发动汽车。
霍铭莘坐在车上,闭目沉思,忽然,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于是便对余允说道:“到时候,你去告诉莱恩,就说我给他放假,让他最近这段时间不用再工作了。”
余允嘴上答应着,却暗自摇了摇头。霍铭莘的心思,他怎么可能不清楚?在霍铭莘身边工作的人,都知道莱恩喜欢景颂身边的那个女人。在这个时候,霍铭莘忽然给莱恩放假,就算他用脚趾头想,他也能轻易地想出答案。
宋诗言从宿醉中醒来,只觉得自己的头似乎快要爆炸了,让她难受不已。
她一边捏着自己的头,一边慢吞吞地从床上坐起身来,朝四周望去。这一看,差点把她给吓出了问题——只见天葵搬了把椅子坐在床边,如今,她正双手环胸,睁大了双眼,一脸好奇地看着她。
“天葵,你这是干什么?我差点被你吓死!”宋诗言双手抱头,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对天葵说到。
“组织里那些通过酒精抗体测试的人里面,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喝得酩酊大醉的人,你还真是厉害啊!”天葵坐在一边,悠悠地对宋诗言说道。
宋诗言揉了揉发疼的眉心,没有说话,又躺回了床上。
“你和我说说,你为什么会去酒吧买醉?昨天你在霍家的时候,那霍家老爷子究竟和你说了些什么?那个‘骗子’又是怎么回事?”天葵看着宋诗言,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悠悠地问道。
闻言,宋诗言的脸上这才浮起一丝忧虑:“昨晚我喝醉了,应该没说什么胡话吧?”
“这哪是什么胡话?俗话说,酒后吐真言,你那时候说的话,应该比真金还真——我反正是不明白你当时究竟在说什么,不过,霍铭扬他知不知道,那可就不一定了!”天葵朝宋诗言摊了摊手,一脸无可奈何的笑容,对宋诗言说道。
“什么?你说什么?霍铭扬他又是怎么回事?”一听见“霍铭扬”,宋诗言便有些惊慌——她不会,在霍铭扬的面前说出了霍铭莘还活着的事情吧?如果真是这样,那她的罪过可就大了——不对,霍铭莘他出什么事,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昨天,霍铭扬来家里等你,从下午一直等到了晚上——喏,这束花就是他送的。”天葵朝旁边的桌子上示意着。那束本来已经开始蔫了的红玫瑰,经过佣人的照料,如今再次变得娇艳欲滴。
宋诗言也没看那束红玫瑰,而是对天葵继续说道:“我对他送的花不感兴趣——你就告诉我,昨晚上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闻言,天葵这才笑着把宋诗言昨晚的事情一一说给了她听。
听过天葵的话,宋诗言一脸严肃——在天葵找到她之前,或者是在霍铭扬的车上,她究竟有没有说漏嘴?
“景颂,你口中说的那个骗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天葵看着宋诗言,悠悠地问道。
闻言,宋诗言闭上了眼睛,似乎是并不想回答天葵的这个问题。
见状,天葵在一旁愤愤地说道:“景颂,难道,这件事,你还要瞒着我吗?如果你真是这样,那我可就太寒心了——毕竟现在,我可是把你当成自己的好朋友。还是说,在你眼里,我就只是一个普通人,连朋友都算不上。”天葵说罢,于是便伸手摸了摸眼睛,虽然,她的脸上并没有眼泪。
见状,宋诗言只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而后才幽幽地开口说道:“霍铭莘,他没有死。”
听见宋诗言的这句话,天葵一时之间还没有回过神来,她看着宋诗言,表情带着几分诧异,说道:“啥?你刚才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见状,宋诗言白了天葵一眼,这才继续说道:“我刚才说,霍铭莘,他没有,死!”
“霍铭莘?霍铭扬的亲哥哥?霍家老爷子的心头宠?他没死?”天葵一连说了好几个问句似乎也是有些震惊,“他不是死在了当初的车祸里吗?还是说,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老样子为了保护霍铭莘,演的一场戏?”
闻言,宋诗言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她看着天葵,幽幽地开口说道:“确切而言,这是霍铭莘他自导自演的一场戏,至于老爷子,他充其量不过是个帮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