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巫旭尧冷清的声音打断了鲍里斯的惺惺作态。
巫旭尧慵懒地倚靠在椅背上，语气淡然道：“你们最擅长做假证据。直接开始答辩吧。”
鲍里斯：“……”
纪华池毫不客气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周围其他华国人都忍俊不禁。
直播间里的观众更是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巫校长就爱瞎说大实话！爱了爱了！】
鲍里斯到底年少，被巫旭尧这么直白的讽刺，脸上的表情绷不住，也冷了下来。
不过他还是按捺住比起，进入答辩环节。
评委们刚才听鲍里斯说了那么一大堆不要脸的话，早已攒足怒气，立即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出乎了所有人都意料。
鲍里斯对于每一个相关问题，都答得有条有理，完美得没有丝毫漏洞！
这让评委们越问越心惊，也越问越心凉。
如果这次他们抓不住鲍里斯的错处，那M国政府就可以以此为跳板，光明正大地宣布他们也研发出了嗅觉芯片！
至于他们目前做不出嗅觉芯片不要紧，反正随便扯些借口，说暂时不能发布就好了。
更甚至，按照他们那臭不要脸的打法，可能会在公众逐渐淡忘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之后，对卓文轩的嗅觉芯片，进行声誉上的打击！
比如扭曲事实，宣称是他们先研发出来的。
又比如故技重施，再度污蔑是卓文轩盗取了他们都研究资料！
评委们越想，心中就着急。
甚至有人都不由得开始动摇：莫非，鲍里斯真的也发明了一个嗅觉芯片？
就在评委们已经完全找不到别的角度发动攻击，甚至想要不顾身份，问些更加核心的内容的时候。
巫旭尧说出了到场之后的第二句话：“你的芯片用什么语言编译气味代码？”
鲍里斯听到这个问题，侃侃而谈的话头瞬间停住。
他沉默了半秒，才露出了个礼貌笑容：“不好意思，您的问题我没听清，可以再说一遍吗？”
鲍里斯的这个反应，明眼人都看出来不对劲了。
院士大佬目光一凛，替巫旭尧重复了一遍问题，并且用词也更加专业。
然而，鲍里斯脸上还是一闪而逝的茫然。
这一下，刚才还在着急上火的评委们，也终于反应过来。
他们看向鲍里斯的目光，越来越不对劲。
鲍里斯看着众人的反应，知道事情不妙。
他只能咬牙答了一句：“我觉得，这个问题跟嗅觉芯片没有关系吧。”
鲍里斯此话一出，现场的评委都被他这么外行的发言给弄得一愣。
思考惯了各种复杂、尖端的难题的他们，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跟鲍里斯解释这么基础的问题。
嗅觉芯片，说到底只是一个硬件。一个硬件想要实现其功能，少不了软件的配合。
否则，再强的硬件，也只不过是一块金属疙瘩。
编译软件的代码类型，就相当于是搭起硬件和软件的桥梁材质。
是木制？铁制？石制？
这么简单而基础的问题，只要鲍里斯知道代码的类型有哪些，他就能蒙混过关。
因为再接下去，就会涉及到核心技术的问题，没有人会继续追问。
然而，鲍里斯答不出来。
这就仿佛一个证明了哥德巴赫猜想的数学家，不懂得1＋1等于几一样可笑。
现场安静了下来，气氛变得格外古怪。
评委们已经没有问题了。甚至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此时，直播间里已经有数十万观众。
其中也不乏懂行的人，很快给大家科普了这里面的门道。
然后，整个直播间都炸了！
【卧槽！差点被他给糊弄过去了！才听他答得那么不明觉厉，我还差点相信他真的凭自己的实力研究出嗅觉芯片了！】
【我以为上次M国污蔑咱们偷资料已经够无耻的了，没想到现在竟然还有更无耻的！竟然让个外行来抢占咱们的发明？是节操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啊！！】
很快，这场直播事故就被传了出去。
又数十万名观众迅速迅速聚拢而来。
而比赛会场。
面对越来越令人窒息的沉默，鲍里斯终于慌了。
他假装不经意地给自己的保镖使了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