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一名剑修的素养_作者:禅时(191)

  再说了,还没成婚就老夫老妻了,那真成了婚得是什么?左手和右手?

  谢明夷默默脸红了,他画本子看得多,想着想着就往不纯洁的方向发展了。

  一阵寒风吹过,冻得人心如止水,波澜不惊,谢明夷脸上热度顿时消散。

  “诶,我说——”顾长庚忽然目光闪烁,表情不太自然。

  谢明夷:“什么?”

  顾长庚:“大年三十是个好日子,要不趁着我爹在,咱们把剩下那一捺给写完呗?”

  谢明夷刚降下的温度陡然上升,脸颊爆红,结结巴巴道:“我、我我身体……还没准、准备好,外、外公不让……这、这么早成亲……”

  顾长庚一把将人搂紧怀里,凑在他脖颈处深吸了口气,笑道:“想什么呢?这次,就是想让我爹做个见证,只拜堂,不洞房。”

  “不然就他那足不出户的闺中小姐德性,等我们真成亲那一日,他可不见得会上京。”

  俗话说,知子莫若父,反之亦然。

  顾柏向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对京城避而远之,当初老夫人六十大寿他都不愿意去,更何况儿子成亲?

  谢明夷趴在未婚夫胸口,听着平缓有力的心跳,脸更红了。

  之前是羞涩,现在是丢人和恼怒。

  他是被情情爱爱灌了脑吗?怎么总往那方面想……更关键的是,对方却完全没那个念头!

  听——

  顾长庚这家伙都没有心跳加速,小鹿乱撞!可恶!

  两个人的婚礼,搞得好像只有自己有洞房花烛夜!

  谢明夷咬牙挣开怀抱,闷不做声的往前走。

  顾长庚看着空落落的手,有些迷茫。

  道侣,怎么了?

  “明夷!”顾长庚喊他。

  谢明夷气呼呼的回头,眼睛里却亮晶晶的,“干嘛?”

  顾长庚指了指左边,“走错了,我家在左边。”

  谢明夷:“……”

  呸!我再回头我就是傻子!

  平静的换了个方向,谢明夷加快步伐。

  顾长庚眯起眼,默默抬腿调整步长,按照原来的频率,悠然自得的跟在后面。

  走了一段时间后,谢明夷喘着气,自觉得已经把人甩在远处了,就悄悄回头一看。

  ??

  !!!

  谢明夷反思,是他幼稚了,顾长庚一个会飞的人,会被自己落在后面?而且都听不到那家伙的脚步声!

  顾长庚嘴角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怎么停下了?”

  道侣是在等自己吗?真可爱。

  谢明夷哼哼,“我走累了,你背我。”

  顾长庚二话不说蹲下,让道侣上来,絮叨道:“你身体本来就不好,还走那么快,不要学会了天行九针就开始不爱惜身体了,医者不自医这个道理懂不懂?”

  “懂懂懂!”

  寒风被挡住,感受着身下人的温度,谢明夷惬意地眯起眼,晃悠着两条腿,颇有种大冬天坐在炉子旁边的舒适。

  老夫老妻的感觉真好!

  ……

  “诶?可是庚哥儿?”

  突然,一个路过的大娘喊住了他们。

  顾长庚停下,一脸诧异,“何婶?”

  他跟顾霖住在顾家村的角落,左右没有近邻,平常也不与村民来往,何婶算是唯一一个亲近他们父子俩的人。

  不过这亲近也是有由头的——

  何婶一家不是本地人,是外来户,在村里根基浅。

  而顾柏虽然姓顾,但他也不是顾家村的人,只是后来娶了妻搬过来的。

  何婶觉得大家都是外来户,自当统一战线,有什么事一起商量,以防被其他村民坑了。

  只是顾柏向来不在意这个,每次何婶来找他,都仿佛鸡对鸭讲——

  何婶: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顾柏:何为蚂蚱?

  何婶:把你家木桶借我用用!

  顾柏:租金几何?

  忘了说了,何婶是寡妇,带着一个女儿,名叫何翠。

  这年头,寡妇不好过,家里没个主事的男人,不安全也不方便。

  这也是何婶经常往顾柏家里跑的原因之一。

  时间一长,村里就有了流言蜚语,说何婶母女要嫁给顾家父子。

  何婶不在意,或者说她就是要这种流言出来,好让人知道她虽然是寡妇,但背后也是有男人的,不能随便欺负。

  外面这些流言,顾柏听村里小童说起,只一脸懵逼。

  “长庚,你听爹解释,爹是清白的,每次何家娘子来家里借东西,我都敞开大门,光明正大,无愧于心!”当天晚上,顾柏就竖着三根手指,对天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