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后靠在化妆台上，按下了回放，又调整到慢速，看了几秒钟。
“ASA这个视频我也看了300多遍，不过现在我不需要了，因为我已经超越了他。”
秦阵又把IPAD的放了回去：“你选的那首《月神》我也看过很多遍，这首歌很适合你。”
凌煊换到了《月神》的练习室版本，和秦阵两人一起又看了一遍。
两人聊了聊这首歌的走位和舞蹈，秦阵笑道：“谁能想到几个月前，你还需要我一个个帮你抠动作呢。”
凌煊站起来活动活动肩膀：“今天怎么就不需要了，还有好几个小时，够了。”
“凌煊，你已经不需要了。”秦阵看向他，琥珀色的瞳孔里第一次有了些捉摸不透的情绪，“舞台是你的裤下臣了。”
凌煊说：“你这是在表扬我，还是在笑我？”
秦阵笑了笑，没有回答凌煊这个问题。
“我也是。”
凌煊不知道秦阵这句话从何而来，他也不打算问，他和秦阵在某些事情上有着足够的默契。
就和他们一起经营的CP以及这份爱豆的事业一样。
不论外界怎么议论，粉丝怎么骂，经纪人如何耳提面命，到了最后一刻，这种默契依然存在，他们可以把这种关系经营地游刃有余，让彼此舒适。
就算爆出了凌煊昨晚和经纪人一起去找阳光视频的高层，秦阵也一点也不会去怀疑两人之间的默契。
至于要不要C位，要不要solo，现在的秦阵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去考虑了。
他已经是无冕之王，怎么选择，到时候看他的心情了。
现在没有什么事情，比和凌煊待在一起更重要了。
“紧张吗？”秦阵问。
凌煊点头：“还是有点，我第一次参加这种决赛的直播。”
“来，拿根棒棒糖，等会儿上台前吃一根，就和我俩一起去练习室之前一样。”
秦阵从口袋里掏出两根棒棒糖：“菠萝和黄桃，要哪一种？”
还没等凌煊回答，秦阵就把那根菠萝的棒棒糖扔给了凌煊。
“菠萝的吧，你爱吃有点酸味的。”
凌煊接住，塞进了制服的口袋里。
“谢了。”
“客气什么。”秦阵说，“我也没少吃你的零食，还有韩狗送你的奶茶店充值卡，我也喝了不少。”
凌煊说：“聊天就聊天，为什么突然提他。”
秦阵说：“我刚看到韩狗了。”
凌煊有些意外：“他也来了？”
秦阵说：“来了，所有的练习生都回来了，都穿着学院的制服。”
秦阵低头看向自己胸口青院的徽章：“这辈子能穿这身衣服的时间，大概也就今天这几个小时了。”
凌煊说：“为什么说得这么伤感，你不是号称集齐过七档选秀吗？”
“不一样的，凌煊。”秦阵认真地说，“《爱豆学院》对我而言，是不一样的。”
气氛又一次沉默了下来，突然，化妆间的门被敲响了。
“有人在吗？”
“进来吧。”
门被打开了，是节目组的staff，他看到秦阵也在，和秦阵打了个招呼，然后对凌煊说：“要去彩排啦。”
今晚不仅有最后一场公演，还有主题曲《巅峰》的20人表演以及练习生个人发言，嘉宾助阵演出，以及最后的公布票数成团。
《巅峰》的C位是秦阵，练习生个人发言第一个则是凌煊，节目组也想留个大悬念，端水功夫十分到家。
“好的，我这就去。”
凌煊站起来，对秦阵说：“你也回去吧，等会儿你们组的staff也要来找你了。”
“嗯。”
staff离开了，门被微微合上，秦阵站直身体，打算和凌煊一起离开。
凌煊稍微收拾了一下，说：“走吧。”
两人一起走到门口，凌煊正打算拉开门，秦阵突然从背后按住了大门。
凌煊刚刚转身打算问秦阵怎么了，秦阵一手按住大门，一手扣住他的下巴，俯身吻了过来。
这个吻来得出乎意料，不过很快，凌煊就搂住了秦阵的脖子，吻了回去。
结束之后，两人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好了，这个吻就当做这几个月来给你指导唱跳，陪你营业的学费，你出师了，我也该结束任务了。”
等两人都平复呼吸之后，秦阵拉开门。
“走吧，到时间了。”
此刻，离晚上的直播，还有不到五个小时。
这是直播前的最后一次彩排，部分staff和回来的练习生们坐在台下当观众，除了最后宣布投票数和成团名单的环节，其余程序和直播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