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她们。”
“那你怎么第一眼就看上我了?”姜萱好奇。
郑西洲笑笑,捏了捏她耳朵,“我第一次见你,你在大街上哭得眼泪汪汪,我见了就欢喜。”
姜萱拧眉,仔细琢磨了一下,怎么听怎么都觉得不对劲,这狗男人到底是夸她漂亮还是夸她哭得梨花带雨让人见之难忘?
见她一脸迷惑的表情,郑西洲笑得更欢了,贴着她耳朵低声说:“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
“什么样子?你说清楚。”
“笨。”
“……”
“郑西洲!我鲨了你!”姜萱终于回过神来。
吵吵闹闹一晚上,夜深人静时,被翻红浪,云雨不停。
不知在何时,天上飘起了雪花,起初还是小小的白色片状,随风打转,落到窗户上便化成了水。
后来雪下的越来越大,鹅毛大雪纷纷扬扬,给大地铺上一层白霜。
一大早,姜萱醒来时,腰酸腿软浑身疼,迟钝地爬起身,只觉得肚皮有些疼,坠坠的酸疼感,让人莫名其妙有点心慌。
郑西洲拉着她继续睡,“还早呢,再睡会儿。”
姜萱不理他,抿抿唇,后知后觉摸了摸自己的肚皮,兴许是一大一小血脉相连,她鬼使神差地想到了那个可能,呆滞地眨了眨眼。
“怎么了?”郑西洲吻她脸颊。
姜萱回神,想到昨晚旖旎,当即拍了他一巴掌,“你王八蛋……”
我闺女出事了我和你没完!
都是蠢蛋!郑西洲还说她笨,他也笨,怎么就没发现她可能早就怀上了呢?
姜萱心急如焚,踩着棉拖鞋下了床,轻手轻脚去了一趟洗手间。
果然出血了,但还好,只有一点点。
保险起见,她得去医院查查再说!免得又是一场乌龙!
姜萱仿佛做梦一般走出来,郑西洲被她突兀抽了一巴掌,倒也没计较,起身套了件毛衣,背对着姜萱套衣服的时候,高大的身形显得格外挺拔。
他走到姜萱面前,胡乱揉揉她脑袋,“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没、没事。”姜萱紧握双手,努力镇定。
郑西洲觉得奇怪,多看了她两眼,“你这表情——又背着我偷偷干什么了?”
有可能、偷偷给你怀了一个闺女。
姜萱一会止不住高兴,一会又觉得有点惶恐,下楼梯的时候小心翼翼,一步一步走得极稳,再没了从前蹦蹦跳跳的模样。
吃饭时,姜萱理直气壮给自己开小灶,蒸了一碗鲜鲜嫩嫩的鸡蛋羹,当着郑西洲的面一口一口认真吃完。
郑西洲:“………”
看看自己碗里的咸菜馒头,再看看姜萱那边的鸡蛋羹,郑西洲眼角抽抽,忍了忍,不跟她争这一口吃的。
出门去上班,外面下了雪,自行车骑着不稳当,姜萱果断摒弃,裹紧了军绿色棉大衣,戴着雷锋帽,一身土里土气的东北大土妞造型出门。
迎着风,一路慢吞吞走到矿区,郑西洲已然面无表情,拍了拍蠢媳妇的后脑勺,目送着她一步一步走进了办公楼。
瞅着熟悉的人影消失,他也不走,找了个偏僻角落静静等待。
不到半小时,就见姜萱在楼梯口鬼鬼崇崇探出头,似乎在观察环境……郑西洲扶扶额,更不想说话了,木着脸,向墙角挪了两步,在视线死角躲得天衣无缝。
攒了一夜的积雪约有脚踝深,松松软软,踩一脚便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
姜萱在前面慢吞吞的走,郑西洲在后面悄悄的跟,跟着跟着便忍不住笑,甚至专门循着她留下的脚印踩上去。
穿过三条街,又沿着笔直的马路走了十分钟,来到市人民医院门口。
只见姜萱终于停了下来,深吸一口气,紧张地握握手,抬头看了看医院的招牌,如临大敌走了进去。
弄清楚姜萱的目的地,郑西洲渐渐皱紧了眉,一大早鬼鬼崇崇,瞒着他偷偷来医院,搞什么名堂?
他毫不犹豫跟了进去。
姜萱还是第一次在窗口给自己挂号,护士一脸没睡醒的模样,大声嚷嚷:“看什么病?”
“……中医吧。”
姜萱红着脸,妇产科她实在不好意思进,中医她熟啊,郑西洲带她去过一次,只要伸手把把脉,老大夫直接就能告诉你结果。
姜萱捂着肚皮,东张西望看了一圈,没看见认识的人,这才放心地进了诊室。
前一秒她刚进去,后一秒郑西洲就从拐角冒出来。他神色有点懵,回想着姜萱刚刚护着肚皮的模样,心脏怦怦直跳,隐约有了一点模糊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