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过先生,先生突然消失,我到处打听先生,都没有消息。”
宋凤宁的语调充满委屈,她说的是实话,她的股票在顾聿清手里,差不多要翻遍了整个申城
“为了你的股票。”
顾聿清讥讽道。
一语道破,当面揭穿她,这男人太不解风情了。
宋凤宁眼珠一转,往前凑过去,身体几乎贴在顾聿清身上,凑到他耳边,“不全是为了钱。”
顿时,顾聿清像触电一样,身体僵直,本能地朝后撤了撤,两人间留下一点空间,没有肌肤相贴。
两人距离太近,顾聿清的身体变化,宋凤宁感觉到了,心底生出几分得意,对付一阵正经的顾先生,不能按照常理出牌,娇软的声音,“先生,你是知道我们一家住在公寓里,你一直关注我对不对?”
扯了一下男人的衣袖,故意挑逗,“还不承认,先生关心我?”
顾聿清一下退后,“放肆!”
命令的口气,“你立刻离开顾家。”
宋凤宁的奸计得逞,心底得意,索性厚着脸皮撒娇,“不,我不离开,离开顾家,我就看不见先生了。”
顾聿清焉能不知道她说的谎话,这谎话他心里莫名地很受用。
态度软下来,“你一家的生活费我负责,你远离顾家。”
“先生养活我,名不正言不顺,除非…….”
宋凤宁故意停顿,拉长声,放低声音,“先生明白我的意思。”
大胆地调戏顾聿清,知道顾聿清即便冷酷无情,对待女人,是正人君子,如果换了旁人,她不敢。
“休得胡言!”
顾聿清呵斥道。
两人又像回到从前,一个是一本正经的先生,一个是假规矩,乖张的女学生,
“先生不撵我走,要我做什么都行,不然这样,我给先生收拾房间,先生另外给我一份工钱如何?”
宋凤宁开始耍赖,明知道顾家这位三少,还能缺人侍候,哪里用得着她。
没等顾聿清回答,这时,走廊里一个女仆喊;“赵小姐,赵小姐,你在哪里?”
声音就在房间门口,房门把手转动发出声响,顾聿清迅疾地一把扯她到门后,房门被推开,走廊里的光线照入,宋凤宁屏住呼吸,如果顾家人发现她和顾聿清是旧识,就有大麻烦了。
女仆看房间黑暗,关上门,走廊里传来轻声呼唤,“赵小姐!”
随着房门关上,房间又恢复黑暗,顾聿清突然惊觉,两人在门后狭窄空间,身体贴合,女孩身体绵软,别墅屋里热,宋凤宁穿着单旗袍,薄薄的料子,少女的身体已经发育,由于紧张,胸部随着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暗处顾聿清脸涨得通红,急速退后。
“我走了。”
宋凤宁翘着唇角,轻声说。
听门外脚步声走远,她拉开门,闪身出去了。
顾聿清站在原地,黑暗掩着,他肆无忌惮地回味少女身体残留的余温,空气里一缕少女的芳香。
宋凤宁走到对面走廊,那个喊她的叫阿莲的女仆看见她,问;“赵小姐方才去哪里了,我喊了半天。”
“我去外面,屋里有点热。”
“我看见赵小姐在走廊里一晃就就没了。”
“你眼花看错了。”
两人回到饭厅,大少奶奶关轶文饭量小,已经吃完了。
看见她进门,和许妈对视了一眼。
问;“鸡汤大少爷喝了吗?”
“鸡汤放下我就出来了。”
“大少爷在做什么?”
关轶文像不经意地问。
顾言风拿着严先生的遗物看,宋凤宁不能说,道:“大少爷在窗前欣赏园子里的夜景。”
那个女人死后,自己的丈夫更加沉默寡言,多数时候不知道在想什么,关轶文微微泛酸,她死了,自己的丈夫还念念不忘,活在他心里,而自己活着,在他心里已经死了。
“去了这么久?”
许妈端了一杯参茶给关轶文,问道。
“屋里热,我在门口凉快一会。”
顾公馆建筑是西洋风格,各个房间壁炉取暖。
“赵小姐刚来不习惯,家里哪舍得这么烧。”
桂姐说,看穿戴这位赵小姐的家境一般。
“大少爷同你说什么了?”
关轶文喝了一口参茶。
“大少爷让我把鸡汤放桌上。”
顾言风都没有看她。
这时,楼上隐隐传来男孩的啼哭,关轶文侧耳听听,说;“许妈,好像小小少爷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