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宵把人搂在怀里,伸出那双白净的手掌捂住了温洛的额头,像是在阻止他不断的冒血。
救护车很快就来了,毕竟这里离医院很近。
温洛被推进去的时候,连宵的心里被绞作了一团,他看着躺在病床上被送出来的时候脸色还是苍白的温洛,头上缠了一圈一圈的纱布,听医生说,他的额头上被缝了八针,有轻微的脑震荡,至于有没有什么后遗症但具体还是需要在医院住院几天观察一下。
“熊俊的公司,不能留了。”
连宵看着病床上苍白着小脸儿的温洛,眼神晦暗不明,有带着一丝恼怒。
熊俊,那个熊总的本名。
如果他当时晚了一点,如果不是他发现这个人手机没带......那后果......
李琛站在一旁承受着连宵的怒火,闻言只是轻轻颤了几下,“那跟熊市集团的合作?”
“全部撤资。”
“是。”
连宵阴沉着脸看向一旁的护士:“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几个小时吧。”
护士摆摆手道:“毕竟做了局麻,安心等着吧。”
“你找个人看着他。”连宵挥了挥手,对一旁的李琛道。
李琛愕然道:“少爷,您不守着少奶奶吗?”
“我的事情用你多嘴?”连宵抬眸看了一眼李琛,后者立马识相的闭上嘴了。
连宵看着床上躺着的人,眉心皱的更深。
他好像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了,不,不行,他绝对......不能被任何人左右,他还有连家要守护,还有真相没有找出来,绝对不可以在这个时候败给了心软。
连宵想起以前自己父亲对自己说过的话,如果有一天,你的身边出现了一个能够影响你情绪和判断的人,那么这个人......绝对不能留。
连宵皱了皱眉,“熊俊在哪儿?”
李琛道:“把他扣在酒吧了,现在荀梢在看着。”
连宵听了,没再有下话,只是点点头最后看了一眼温洛,然后头也不回的出了病房门。
李琛站在原地想了许久,查出温洛的档案之后拨通了一个电话。
温洛正迷迷糊糊的梦到自己在吃着满汉全席,就被周围的嘈杂声给吵醒了。
他睁开眼睛看着面前模模糊糊的人影,耳边还传来对话。
“他没什么事了,这段时间多观察观察吧,如果有恶心想吐的情况及时跟医生说。”
似乎是个很温柔的小姐姐,手里还拿着治疗盘。
温洛撑着眼皮全部睁开眼睛后,才看清楚面前站着的两个人。
他动了动手指,惊讶道:“怀亦?”
“洛洛,你醒了?刚刚挂完吊水,别起来,躺着!”
李怀亦转头看着温洛眼里多了一丝放松,他对旁边的护士点点头道:“谢谢您了。”
“没事儿,他头上的线得五天后来拆了,注意休息。”护士笑着点了点头退出去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
温洛想撑着手坐起来,却发现自己脑袋上一阵头疼欲裂,他伸出手指确实触摸到了一片厚厚的纱布。
“你说呢?你怎么就消失一个晚上居然就搞了一脑袋的伤回来?”李怀亦语气里带着责备,却还是拿着枕头帮温洛垫着脖子。
温洛揉了揉脑袋,苦笑道:“怀亦,我会不会容呀?”
李怀亦翻了个白眼,气的发颤:“你说呢?你脑门儿上缝了八针!自己没点儿b数吗?”
温洛顿时暴走,心里骂骂咧咧的道:都怪那个恶心的熊总,妈的让我下次看到他一点把他打给头破血流!然后再踹了他的子孙根!让他这辈子都硬不起来!
李怀亦拉了根凳子坐下来:“说吧,怎么回事?”
“我……”
“不准撒谎,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去酒吧的?你说的有急事到底是去赴谁的约?”李怀亦咄咄逼人的气势赫然像是抓住了妻子偷汉子的男人,怒气值爆满。
天知道他接到电话来到医院看着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温洛有多气人。
温洛想了想自己受伤之前的画面,这种事情说出来也很人吧,说自己上厕所差点儿被一个油腻大叔这个那个?
“晤......要不怀亦你先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来这里的吧?”
温洛笑着对他眨了眨眼。
李怀亦皱眉道:“我也不知道,是一个男的打电话给我,说你在这个医院,然后我就来了,我来的时候没有看见一个人,问了护士,只是说一个男的把你送来之后就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