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记忆中面容稚嫩的小美人，逐渐长成国色天香的大美人了。
呵，不去算的话，还真不知道快有半年没见了。
“楼焱师兄，那个……我跟你说一件事，你能不能不生气？”冷曦雪不在意他的不回应，相反，她巴不得她把接下来的话说完后，还能保持无动于衷的态度。
不过，好像是不大可能的。
“什么事能让天不怕地不怕的你，在我面前胆小如鼠了？”楼焱表示很好奇，洗耳恭听。
“箫沁兰死了。”冷曦雪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他，脱口而出。
楼焱突兀的站起身，脸上愠怒。
他还没问出口，冷曦雪毫不犹豫的又道。
“是我杀的她，她想杀我……”她可怜的望向了他，美眸里似乎盛满了一汪泉水。
只要他一句怒呵，或者一个绝情的动作，就是往她那一汪泉水中投下了一枚石子，变得波光粼粼。
“你杀了箫沁兰？”楼焱声音哑然，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他心里清楚冷曦雪是怎样的人，不到迫不得已她不会动手杀人。
可就是因为清楚，他对箫沁兰的失望以及绝望，让他无法面对冷曦雪。
“楼焱师兄会为你的兰儿报仇，对不对？那就不要犹豫了，刺向我这里，为她报仇。”冷曦雪诱劝着他，一手指向了自己的心脏。
死与不死，对于她来说，早就已经不是什么事了。
来之前，她就做好了让他下手的准备，毕竟楼焱不为箫沁兰报仇是不可能的。
——“我死了，你就等着被我的楼焱师兄杀死，为我陪葬吧。”
箫沁兰死之前，自信满满说的最后一句话，倒是提醒了她。
这也是自己这次为什么会来晶灵学院的原因。
与其逃避让楼焱师兄记恨于心，还不如光明正大的面对，给他一个为箫沁兰报仇的机会。
正文 第558章 楼焱的抉择（2）
“你走吧。”
很轻很轻的一句话，没有掺杂一丝丝的温度，像泛着冷光的一片羽毛轻拂过人的脸颊。
即使冷曦雪在激他，他还是用理智克服了自己的冲动。
冷曦雪直直的站在那里，并没有打算走。
她有种感觉，如果自己踏出了这道门，他们将会成为陌生人。
虽然，这已经算是最好的结果了。
他们既没有成为敌人，却也不再是朋友。
这种结果，真的很好啊。
可她并不想，她无法保证自己走了后，以后的楼焱会是什么模样。
楼焱见她迟迟不肯走，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大步走向了她，与她面对面对视着。
他墨黑的瞳孔中，是一片死寂。
一眼望进他的双眸，只有无尽的黑暗，寻找不到一丝光亮。
“你走不走？”楼焱随手幻化出了一把短短的匕首，靠近抵在了她的喉咙。
“别以为我真不会杀你。”他的眼神望着冷曦雪，逐渐冷却，语中有着浓浓的警告。
“楼焱师兄，我是什么性子你还不清楚吗？”冷曦雪无动于衷。
她不怕死，不是说说而已啊。
楼焱神色变了变，里面的冷光渐渐被一层薄雾替代，眼神里有着一丝迷茫。
他突然感觉，现在的她，变得陌生了。
在她身上，竟找不到一丝一毫求生的欲望。
“完了完了，要不要出去阻止一下主人啊？”凤灵琴在圣玉镯内十分不安的走来走去。
“她说了，我们不能插手。”冥蛇轻轻的皱了一下眉。
不仅楼焱这么想，连它都认为，现在的冷曦雪，变得很陌生。
好好的，怎么就想着求死了结呢？
夜冥帝那家伙也真是的，竟也纵容着她。
“对哦，主人说过了我们不能插手。”凤灵琴后知后觉，顿时坐在了地上，一颗一颗的往嘴里塞着糖，静看光幕上的场景。
“嘤~”冰魄鱼对它慢半拍的反应，颇为嫌弃。
“你真想死？”楼焱反问。
“一命抵一命的道理我还是懂的，不过有件事我想在死之前确认一下……”冷曦雪把‘死’字挂在嘴边，显得无比的风轻云淡，仿佛只是跟他闲聊。
“什么事？”楼焱纯粹好奇她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