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殊之所以这么说,只不过是不想暴露荒界的存在,澹台晟和威廉斯不一样,他是玄术界的人,玄术这样的东西都能存在,谁知道他会不会猜出什么东西来。
到时候一旦起了歹心,实在是麻烦。
“东西都在这里。你会医术?”
澹台晟将一个小药箱拿了出来,这是他一直带在身边的东西,看着叶殊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用,手法极其熟练,忍不住问道。
叶殊只回答了一句嗯。
因为没有麻醉,叶殊只用银针将纪宜年腿上的神经暂时封闭,神经封闭的代价就是必须快速处理好伤口,否则时间一长就无法恢复了。
澹台晟随身带药箱,自然也懂一些东西,看到她这么做,再一次忍不住插了嘴。
“你这样不行的,他脚上的伤口需要缝合,时间不——呃。”
他忽然顿住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叶殊的手,那双手速度极快,快到他用眼睛都没有办法捕捉到,直到对方将银针重新取下,他都没有缓过神来。
叶殊抬头白了他一眼,“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很啰嗦。”
纪宜年看着澹台晟极其扭曲的表情,想要笑,但是却忍住了。
“没有。”
澹台晟深吸了一口气。
啰嗦?
他什么时候啰嗦了,在归元门,哪个人见到他不是尊称一声掌门,没看到刚刚雷克斯都叫他大师吗?
这个小子!
算了,不和小孩子一般见识。
“这里有地方睡吗?让他去躺一会儿。”收拾好东西的叶殊,正大光明的将医药箱中的银针取了出来,放在了自己的口袋中,抬头问向澹台晟。
刚刚那些人已经走了,不管那个祁月有什么目的,这里暂时是安全的。
“我不用。”纪宜年忙摆手,“我不困。”
“有吗?”叶殊并没有离他。
澹台晟看着少年不容拒绝的眼神,点了点头,“隔壁有个小房间,可以让他暂时住一会儿。”
“你去。”叶殊对着纪宜年道,看着对方还想说什么,下一句话直接拒绝了他。“我和澹台掌门有话要说,你回避一下。”
话说到这份上,纪宜年也就自己扶着墙往里面走去。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澹台晟的表情突然变了。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叶殊从桌子上拿了一个新的杯子,倒了满满一杯茶如牛饮一般喝了下去,也没有隐瞒,只用四个字回答了对方的问题。
“我是叶殊。”
她相信这个归元门的门主之前就要见她,不会不知道她的名字。
澹台晟似是不敢置信,脱口而出,“叶殊不是个少女吗?”
“我就不能换个发型?”
可以,当然可以。
澹台晟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么黑的少年,竟然一下子变成了少女,一时间有些纠结。
叶殊看着嘴角抽搐的澹台晟,没有时间说废话,“这次的比赛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出现在下面的船舱,你知不知道,他们抓了很多人?”
说起正事的时候,澹台晟严肃起来,在听到最后一句话的事情,他的表情越来越严肃,眼中闪过一丝东西,抓着桌子的手紧了起来,有些急切的问道。
“什么人?他们抓了什么人?”
“你不知道?不知道你下去做什么?”
澹台晟目光微闪,“我只是看到有人抬着奇怪的东西进到下面,而且不允许人进去,所以才下去看看。”
真的是这样吗?
叶殊不是没看出来他隐瞒了什么,只是这时候她的心中也是一肚子的奇怪问题。
“到底是什么人,他们抓了什么人。”澹台晟似乎真的想要问个清楚,再一次开口。
“只是普通人。”
“普通人?”澹台晟眉头皱了皱,“还有什么?”
叶殊的指尖缓缓地落在桌子上,“还有什么,就要看澹台掌门你想拿什么东西来换了。”
“你想知道什么?只要我知道的都可以告诉你。”
这人还算实在。
叶殊点了点头,“那好,不如你先说说这次比赛是什么情况吧,我要知道详细的,越细越好。”
澹台晟没有犹豫,点了点头。
原来这次的中西方神秘术法比赛,不是简单的比拼,而是为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