熄了火,沈寂之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走进糖果店,沈寂之没有任何目的的看着那陈列其中的,各种各样的糖果。
他的鼻尖,溢满了糖果香甜的气味。
“这位先生,您要试试本店的新品吗?”以为店员走了过来,她的脸上带着最诚挚的微笑,替沈寂之推荐了一款糖果。
“这款新品的名字叫悸动,先生可以尝一尝。”
“谢谢,不必了。”对着店员温柔的笑了笑,
沈寂之将自己的视线从店员推荐的那款糖果上收了回来,然后落到了他手边最寻常普通的奶糖上面。
“欢迎下次光临。”
在店员的送别声中,沈寂之提着一小袋奶糖出了店。
回到车内,沈寂之看着自己放在副驾驶上的那一袋奶糖,几乎是微不可见的皱了皱自己的眉头。
平日里,他其实不会去买这样的东西。
好一会儿,沈寂之将秦迟送给他的那盒奶糖拿了出来,一起放到了自己刚才购买奶糖的那个袋子里。
牛奶的味道若有若无的飘散在了车间,沈寂之的眉头这才缓缓的松了下来。
奶糖的味道,应该都是一样的。
于是车重新行驶了起来。
…………
在厕所吐完了的秦怜脸色十分虚弱,他整个人得脸色看起来非常的不好。
抽出卫生纸,将自己的嘴巴擦干净之后,秦怜才努力的支撑着自己站了起来。
看着马桶里的那些根本就还来不及被消化的食物,秦怜有些病态的笑了起来,他按下了冲水键。
“秦迟,既然我们都姓秦,那么我们所拥有的东西,理所应当要是一样的。”
不过就是催吐而已,催着催着,也就习惯了。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秦怜非常了解那句“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的意思。
而隔壁正泡完澡的神清气爽的出来的秦迟吃干头发之后,直接就扑倒在了床上。
明天是周一,他得早些睡觉才是。
将手机随意的搁置在了床头柜,秦迟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他做了一场梦。
梦里的一切,都是灰蒙蒙的,什么都看不清楚,就连脚下踩着的土地,也似乎在下一秒就会破碎一般。
在这里,他不记得自己是谁,不知道他要去什么地方,不知道他是要做什么,他只是在漫无目的走着。
那是一种没有看起来没有尽头的,一种仿佛永远不知疲惫的走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在不远处看到了一个人影。
“你是谁?”
眯了眯自己的眼睛,秦迟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是……”
然而即便他停下了脚步,他和那道人影之间的距离,却越来越近。
终于,他看清楚了那道人影的脸。
“我是你呀。”
看清楚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得脸的一瞬间,秦迟听到那个人如此说道。
下一秒,秦迟从床上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此时他的双手正平稳的放在胸前,一副安详的与世长辞的模样。
而床头的闹钟正在响个不停。
深深地的喘了一口气,秦迟伸出手,关闭了闹钟。
他的脑海里,满满都是刚才梦里面的画面。
梦境里面的一切,似乎都处于一种极易破碎的状态,那个梦太诡异了一些。
又看了一眼闹钟,秦迟盯着一双颇有些迷茫的眼神去了浴室刷牙洗脸。
而等到他结束册洗漱之后,却仅仅只记得自己做了一场诡异的梦,而半点儿也记不起自己到底是梦到了什么了。
“少爷,您起床了吗?”
因为那场梦的缘故,秦迟起床得稍微迟了一些,管家便是尽职尽责的敲了敲他的门。
“起啦。”
才刚刚穿好校服的秦迟拿起书包,便是打开了门。
对着站在门口的的管家伯伯笑了一笑,秦迟直接下了楼,坐到了餐桌上。
“哥哥,早。”
秦怜看到了秦迟,打了一声招呼后,这才拿起了他面前的三明治,和秦迟一起吃了起来。
即便如今从外表上已经看不出坐在餐桌上的两个少年谁才是真正的锦衣玉食,然而自卑这种东西,是深深的刻进了骨子里面的。
再加上秦怜已经习惯了扮可怜,所以每次餐桌之上,他从来不会比秦迟先动筷子。
即便他再饿,他也不会。
“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