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哟,小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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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温苏苏和温明澜才见到孟悦如。
经过一整夜的休养生息,孟悦如好像终于又回到高高在上的状态,再无昨天的脆弱情态。
看见温苏苏,她冷漠地移开目光,没有说话。
昨儿一时失态,好像从来不曾存在过。
温明澜松了口气,一把扑到她怀里,搂着她的脖子撒娇:“妈妈,你昨天怎么没有吃晚饭,我好担心你。”
孟悦如笑着点点她的鼻子:“妈妈昨天不舒服,现在已经没事了。”
“澜澜不用担心,妈妈没事。”
孟悦如心底十分熨帖。
果然还是自己养大的姑娘最关心她,心里有她。
再看一旁的温苏苏,无所事事的喝着水,都没有对她表达出一丝关怀。
她这样的,也敢要求自己疼爱她吗?
感情都是双向的,明澜对她好,她自然心疼明澜。温苏苏这个模样,想必天底下没有人会喜欢。
她的选择,没有错。
也永远不会错。
她有明澜就够了,不需要温苏苏。
温明澜乖巧一笑,亲亲热热坐在孟悦如身边没动。
她在等,等孟悦如主动询问她,昨天为什么哭。
妈妈那么爱她,怎么会忽视她呢?
果不其然,孟悦如没让她失望。
“澜澜昨天回来在哭什么?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都怪妈妈不好,昨天出门,忘记给你们老师打电话……”
温明澜连忙摇头。
“没有,没有人欺负我。”
她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遮住眼睛,遮住下眼睑。
声音越来越低:“没有人欺负我,妈妈身体不舒服,
别为我担心。”
孟悦如皱眉:“到底怎么回事?连你也要骗我吗?”
话音一落,温明澜的眼泪滚滚而下,流了一脸,哀伤至极:“妈妈,我不想骗你。”
她抽噎道:“我只是、只是觉得对不起苏苏。我的亲生父母伤害了她,我实在没有脸留下来,我该走的。”
“可是我舍不得妈妈……”温明澜泪眼朦胧,一直在哭泣,“妈妈,我是不是很坏,很卑劣?”
孟悦如蹙眉,拍拍她的手,“瞎说什么?”
“你留下是为了读书,这是大事,哪有什么坏不坏的?谁要是说你坏,就让她来和我理论!”
“真的吗?”温苏苏慢悠悠问出声,插/入两人的对话中,“真的可以找你理论吗?”
“你什么意思?”孟悦如嫌恶皱眉,有些不悦。
“意思就是,我觉得她很坏,很卑劣,还很白莲,有时候又像绿茶。您难道没有感觉吗?”温苏苏叹了口气,说,“那您的感觉能力真是太差了。”
温明澜脸色一凉。
孟悦如跟着脸色不太好。
温苏苏一脸苦恼,托住下巴,悠悠叹息一声,“你瞧瞧,她刚才说的是人话吗?”
“明明知道自己该走,还特么找理由。”
“不想走就不想走呗,直说就行,跪下求我,说不定我能放她一马。现在当了□□还想立牌坊,未免使人恶心。”
“想上我的眼药,真当我好欺负啊?”
“我没有……”温明澜辩解,柔柔弱弱朝着孟悦如的方向缩了缩,依偎在孟悦如淮中,“我真的是舍不得妈妈。”
孟悦如也说:“澜澜是我一手带大的,舍不得我很正常,你不要多想。”
她听了温苏苏的粗鄙之言,格外不悦,皱着眉教训温苏苏。
“你怎么就不能容下明澜?她性格好,心地善良,温柔可爱,不会跟你抢东西,你何必一直针对她是?”
温苏苏站起来,垂眸盯着温明澜。
半晌后猛地一笑,“你们母女情深如此,我也不好阻拦,不如你们一起去乡下?”
孟悦如蹙眉,语气格外不耐烦,好似温苏苏在无理取闹,“你在胡说什么?”
温苏苏毫不犹豫怼回去:“是我在胡说还是你在胡说?”
“你听听你自己说的是人话吗?什么叫我多想?我若是想的稍微多一点,现在就已经被你逼出抑郁症了。”
孟悦如皱眉:“温苏苏!”
温苏苏没搭理她,一口气怼完:“难怪温明澜不会说人话,原来是你一手教出来的,那就一点都不奇怪了。”
“你……”
孟悦如被她这几句话气的脸都黑了。
温明澜是个“当了□□还想立牌坊”的人,那她孟悦如,岂不是也是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