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确喜欢景亦安好几年了,无数次幻想着成为他的妻子,可是去年的除夕夜的相遇让她彻底梦醒了。
知道他每年去许愿湖,所以每年都去碰碰运气能不能遇到,去年她运气很好,真的遇到了,可是也让她彻底的明白了自己从来就不曾有过机会。自己关注他这么多年,从来不曾看到他耐心的对待过一个女子,更别说无微不至的照顾,可是他对萧凌云是特别的,特别到怕她在人群里走一圈就会被磕着碰着,所以一路上都是小心翼翼的呵护着。
因为在乎他,所以懂得他的心意,萧凌云才是照进他心里的明月光。
这样的认识让她明白,无论自己做什么都无法入他的眼,所以什么都不做至少不会让他厌恶自己。
可是如今,什么都毁了。
义侯夫人其实不理解为什么女儿为何会埋怨她,明明她喜欢景公子多年,自己用尽心机的帮她达成心愿,可她不但不领情反而责怪自己。
虽然自己这样做也有别的原因,但是和她的利益并不冲突,再说作为义侯府的女儿为义侯府出一份力也是应该的,义侯府逐渐没落和皇帝陛下不喜欢义侯也是有关系的,如果女儿能成为信王世子侧妃,能得到信王世子的喜欢,信王世子作为陛下唯一的亲侄子,陛下看在信王世子的面上也会对义侯府和善几分,再说就算陛下没有改变态度,有了信王府这门姻亲也是好事一桩。如此行事两全其美,既满足了女儿的愿望,又让义侯府受益,何乐不为?
不得不说义侯夫人盘算的极好,只是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义侯夫人对封子衿解释道:“子衿,我也是为了你好。”
封子衿道:“为了我好?我不需要你这样的好。母亲你闯大祸了而不自知。”
以她对景亦安的了解,他虽然一直谦和待人,但是如果真的惹恼了他,他的手段十分凌厉。母亲如此算计他,她绝对讨不到任何好,甚至还会连累到整个义侯府。
正在这时凌云出来了,由于刚才耗费了不少精力给景亦安治疗,她的脸色有点苍白,但依然一副笑语嫣然的样子。景亦安是跟随凌云一起出来的,此时已经恢复了往日的风采,只是眼神中带有一抹往日没有的冷然。
长公主看到景亦安好好的出来了,满脸笑意的说道:“昕儿,没事了吗?”
景亦安道:“多亏了凌云即时治疗,已经没事了。”
长公主本来对凌云就满意,此刻更是满脸欣慰,不仅因为景亦安,也因为凌云救了她的小儿子。
正在此时,被凌云派去调查景亦安被下药一事的始末的楚礼回来了。
景亦安问道:“简单的说说是怎么回事。”
楚礼上前道:“有人买通了长公主府的一个丫鬟,打听到了这座清欢院平常没什么人进出,于是一边把封二姑娘弄昏迷了送到这院子里,一边派丫鬟给公子送信引公子来此处。”
凌云朝景亦安问道:“什么样的信,能让你一看就中计了。”
景亦安拿出信递过来,凌云接过,打开一看,就是一张白纸,凌云把白纸递给景亦安,景亦安道:“字消失了,我看得时候上面确实写着:阁下未婚妻在我手上,独自前往清欢院一见。”
凌云笑道:“考虑倒是周全,知道不能留下证据,连写的字都消失了,可是却让幻情残留在这信纸上,未免有点奇怪。”
义侯夫人喃喃自语道:“纸上不可能还残留迷药。”
凌云似笑非笑的问道:“义侯夫人怎么这般清楚,知道纸上不可能残留了迷药?”
众人瞬间明白过来,义侯夫人怎么这么清楚,看来这事与义侯夫人脱不开关系。人总是先入为主,有了这个认知,义侯夫人解释再多也没用。
义侯夫人立刻解释道:“我也是猜的。”
凌云笑着道:“义侯夫人的猜测力很不错,猜的完全正确,纸上的确没有留下幻情的痕迹。”
义侯夫人生气道:“原来你在诈我。”
此话一出,众人更是心如明镜,如果她没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又怎么会随便因为几句话而紧张。
凌云道:“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义侯夫人不必太当真。我只是好奇,幻情制作步骤繁杂,药材难得,世间少有,那人是从哪里得来的?还有更让我好奇的是,明知道要消除证据,却用一种效果会持续几年的药物,这到底是什么深意,难道是真的生怕被算计的人不回去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