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您怎么哭了?”左右的将士好奇的凑了过来。
“胡说,你风沙迷了眼睛!”温言煜厉声斥责了句。
左右的人立马跟着点头,想想也是温言煜可是铁血汉子,流血不流泪!
“将军,那您怎么还流着?”过了一会儿,左右的人又看出温言煜的不对来。
“风沙还没出来。”温言煜如是说。
左右的人担心的看着温言煜这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样子,怕是难受的很,“将军,我帮您吹出来吧。”其中一个鼓足勇气说道。
“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矫情?”温言煜这话的时候,已经带着浓重的鼻音。
“我怎么觉得咱们将军就是哭了!”其中一个小声嘀咕了句。
旁边那个立马符合的点了点头,果真如听说的一样,他们将军是妻奴!不过就是个分离,还能伤心到这个地步,看来是奴到骨子里头了。
而另一边,喜弟与温言煜吵了三个月的架没影像喂孩子,可温言煜一走喜弟突然喂不了了,大夫说喜弟这是伤心过度气血不顺,一定要放开心思,不然将来容易得病。
喜弟是妇科大夫,这些大道理她自己都懂,可却始终管不住自己的心。
第二百一十四章 遍地开花
尤其是每每回到家里,总觉得屋子里空荡荡的,甚至连孩子哭的时候都觉得像是有了回音。
不过这日子总是要继续的,尤其是京城传来招弟小产的消息的时候,喜弟强迫自己坚强起来。
发生这么大的事宋嫣然与李威都送信来解释,只是他们的解释怕是连他们自己都觉得可笑,更罔论是对自己交代了。
喜弟着实想不明白,李威遮掩也就算了,为了宋嫣然也为招弟小产的事含糊不清。
温言煜给她那边送了理由,宋嫣然至少与去了余家得有两趟了,却没有一次给自己有用的消息。
“东家,您要去京城瞧瞧吗?”二翠看着喜弟心事重重的样子,忍不住问了句。
出了这样的事,二翠私下给叶玄一送过信,叶玄一那边只说了句一言难尽,便再只字不提招弟的遭遇。
连自己都觉得憋的慌,更何况是喜弟。
“不去!”喜弟抱着温晨晓在屋子里转悠,“对了,你给叶玄一送信,让她不必在京城里待着了,去旁的地方转转。”
“这,玄一走了,那嫣然呢?”二翠有些不明白喜弟想做什么,不由的又问了句。
喜弟微微拧眉,“宋嫣然暂且留在京城,我还有事要安排她。”
二翠以为喜弟这是要出手了,不由的松了一口气,谁知喜弟接着来了句,“等她忙完了,接着回来。”
二翠这下是真糊涂了,喜弟这是不打算管招弟了?可想想也不能啊,喜弟这么在乎招弟,怎么可能撒手不管呢。
晃悠了会儿瞧着温晨晓睡的安稳,喜弟将孩子放下,穿上袍子出了门。
如今正是冬日寒风刺骨,喜弟一出来立马冻的打了个喷嚏。
“东家,您去做什么?”二翠不知道喜弟要做什么,赶紧追了出去。
倒是喜弟无所谓的摆了摆手,“铺子里那么多事你赶紧去忙吧。”
拽了拽袍子,脚下的步子走的快些,二翠在门口瞧了一会儿,看喜弟并打算出门只是在院子里转转,二翠才放心回了铺子。
喜弟去的是梁从高的院子,对于梁从高这个人其实也算不得印象深刻,总共也没有见几面,虽说养在他们院子里,可他们一来喜弟让人直接拔了马氏的舌头,一下子将人给镇住了,也没出得什么乱子。
只是大半年的光景,现在的梁从高只能用瘦弱骨柴来形容,双眼塌陷无神显得颧骨很高。
此刻他正坐在马台上,抱着酒壶喝酒。
对于用度上,喜弟从来没有苛待过她的,吃的是珍馐美味,穿的是锦衣华服。
“想回家吗?”喜弟如是问。
梁从高的眼神微微的转了转,“家?”梁从高慢慢的摇头,“我没有家,我早就没有家了。”
“那你有想去的地方吗?”喜弟再次问。
梁从高立马点了点头,可随即又摇了摇头,“没有。”
天大地大,此刻竟想不出有哪个地方能是他的容身之处。
喜弟扑哧笑了一声,“可这是温家,你也不能一直住在这里不是?”
梁从高摇了摇酒坛,里面空空如也早已喝完,哐当,梁从高将酒坛扔到了一边,突然捂着眼睛哭了起来,“是啊这是温家,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