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世冤家结婚后我离不掉了_作者:寒林泱泱(11)

  下面部门发来了今晚预定的几条宣发博,他一条条点进去看,第二个就是Fairyland的练习室录像。

  饶是林放在现代生活了七年,生活习惯、个人审美似乎还停留在过去。

  这种金属感的音乐和跳脱的舞蹈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吸引力,他只能依靠商人的直觉,评判这些艺人能否经得住娱乐圈的大浪淘沙。

  Fairyland这次尝试的风格很大胆,无论是伴奏还是舞蹈动作,无一不在赤.裸裸地向观众展露着欲望。

  音乐响起来的时候,林放皱起了眉。

  半分钟后,原本六人两排站着的舞蹈开始变换队形,余殊始终是站在中间的那一个。

  他的衣服似乎过于宽松了,总是随着过大的动作飘起来,露出紧实的小腹或平整的锁骨。

  身上还心机的洒了些水,衣服贴在身上,勾勒出腰和腹肌的轮廓。

  明明是力量感十足的动作,余殊却像是断了线的木偶,眼睛里飘满了雾气,空洞又充满了蛊惑人心的力量,等待被摆弄。

  队友在他身边变换队形,拉开一张无形的网,余殊每一个动作,都无疑在弹拨着欲望的音符。

  林放喉结滚了滚。

  觉得车厢里的温度有些高。

  他不自然地向旁边看了看,余殊正倾着身子,偷偷地看他的屏幕。

  身体紧绷、时看时不看,像是害怕被自己发现一样。

  殊不知,他头发已经垂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发梢带着春天的花香。

  “咳。”

  林放清了清嗓子,左手握拳在鼻尖靠了靠,说道:“跳的不错。”

  他不动声色地将平板往余殊那边挪了挪,好让余殊离他远些。

  一是他不喜欢与人太过接近,二是他现在得离这个人远些。

  他有些低估余殊这张脸对他的影响力了。

  余殊看得正入迷,很高兴林放愿意跟他分享感受。

  “有个动作好像跳的不那么齐,我能往后倒一点吗?”

  “你调吧。”

  余殊侧过身去拉动进度条。

  就在这时,司机猛地来了一个急刹。

  “哎!”

  余殊本就身体倾斜着,重心不稳,一下子栽到了林放怀里。

  少年的脊背比林放想象中瘦一些,腰身细窄,只轻轻揽着,他好像就有些心不在焉了。

  余殊猝不及防地靠在林放身上,脸颊挨着他的胸口,硬邦邦的撞得他有些疼。颈侧是林放温热的鼻息,专属于他的从耳朵里溜进来。

  余殊一个激灵赶忙爬起来,才发现他方才伸出去想拖进度条的手,此刻正搭在林放的……大腿上。

  借力时慌不择路似的,又难免在他腿上按了一下。

  草啊!他真不是存心的!

  这进度拉的有点太快了吧!

  非礼勿动!君子当坐怀不乱,余小殊管好你自己啊!

  “怎么回事?”

  林放语调冰冷,听起来像是有些微怒。

  “前面的车突然停下了,对不起对不起。”司机的声音听起来很紧张,生怕因为这次失误丢了工作。

  林放理了理被余殊趴乱的衣服,沉着嗓子道:“算了,好好开车。”

  他换了副口气,看着余殊:“有没有撞到哪儿?”

  余殊整个人像是被烤焦了一样,缩成一团不想让林放看出异样来。

  他周身的气息强大浓烈,逼迫的余殊无处可去,只弱弱地丢下一句“没有”,就没再吱声。

  到余家老宅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天边几颗星子散落着。

  古色古香的旧式庭院,仍保留了百年前建筑的恢弘气派。庭院里种植了许多余殊叫不上名来的花草,树木葱郁,这样的环境叫余殊心生向往。

  管家早早地出来迎接他与林放,领他进了宴厅。

  到访的人比余殊想象中多一些,几位他略有印象的爷爷、叔伯以及堂兄弟都来了,另外几位没见过的,应当是林放的家人。

  余殊见惯了大场面,应付这种场合比和林放单独相处容易的多,一一上前问好,说了些得体的漂亮话,替他们添了茶酒。

  两家人聚在一处,祖母特意又嘱咐了余殊和林放一道来,他大概知道是为了什么。

  结亲前双方家人想看,不过如是。

  他和林放相邻坐着,彼此无话。

  好在两人是小辈,席间除了余殊四爷爷提了一句两人的婚约,没人再关照他们。

  余殊不愿多想,自己吃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