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在书院学习时,遇到了那位寡妇,不久后还会遇到一位想要将女儿嫁给他的大儒先生。
池意抽了抽嘴角,在补足精神后,开始继续答题。
巡逻的官差严谨地查看是否有人作弊,待看到没多少时间的池意正刷刷刷飞快在纸张上写下自己的答案。
有人见状不由摇头,这是谁啊?怕是来不及了,怎么就睡过头了呢?
这回考试多半没什么希望了。
巡逻的官差后考官如此摇头想着。
池意没注意到这些,只是下笔如有神一般写着,虽然原主不愿意再一次陷入权力中,但他显然知道,这个世上,他必须有保护自己和所在乎人的能力。
因而池意并未打算藏拙,按照原主前辈子做的那样,无论如何,也打算考出一个好成绩。
几日后,考试结束,池意出去时,觉得自己浑身都馊了,什么也没说,赶紧回到家沐浴更衣。
咚咚!
“绥儿,娘给你请了大夫,你洗好了没有啊?”
池意快速洗完穿好衣服出门,门口站着一位妇人,妇人身穿麻布衣衫,头上只用一支木簪挽了个髻,耳上头上手上半点饰品也无,反而皮肤粗糙,皱纹遍布。
这便是原主的亲娘,今年还不到四十岁,看着却已经像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太。
池意站着道:“母亲,孩儿身体很好,用不着请大夫。”
妇人一听便知道池意的想法,便笑着道:“你啊,不必担心银钱问题,先前你有一位先生称见你困顿,便资助了些银钱给我,大不了日后咱们再将那银子连本带利还给你那先生便是。”
池意知道这回事,如果真的是先生那自然好说,可这不是啊。
这是那寡妇假借先生之名,来给他送银子,等到日后,这可是会变成褚绥始乱终弃,负心薄情的铁证!
“母亲,那送银钱的人可有说明这是哪位先生?”
妇人愣住,犹豫道:“这……娘还真忘记问了。”
她显然也察觉到不对劲,若是真有人送银子,又为何不自爆身份让这赠送更为名正言顺,不容拒绝?
池意便赶紧道:“那咱们可不能平白无故收不知名人物的银钱,母亲,你与我一起上书院,将这位‘好心’的先生找出来,当面道谢岂不是更好?”
妇人明显被儿子说动了。
在她的认知里,男人便是要行走在外干大事的,不能被这点小恩小惠绊住脚步,既然儿子都这般要求,她自然不会拒绝。
于是妇人送回了大夫,母子二人拿着那不知名人送的银钱上了书院。
书院管事见到是书院中的风云人物前来,还热情迎接,“幼安此回身体可好?刚刚考完,为何不在家修养几天,反而上了书院?”
“回先生,学生是来道谢的。”
那管事被喊先生,心头熨帖,随后一听对方这话,愣了愣,“道谢?”
池意点头笑道:“家母先前在家中,被一人找上门,以先生的名义送上银钱,口口声声说要资助帮助于学生,家母性子软弱,无奈之下,只能接手,学生今日方知晓此事,因而特别来见这位热心的先生,只可惜先生未留姓名,要学生一番好找。”
听完来龙去脉,书院管事神情略松,原来是这等好事,那他也不必担心,笑着将池意和妇人请进来坐下。
“既然那人没有留下只言片语,也没说明他的身份,这可不好找。”管事首先给池意打预防针。
池意咳了两声,笑着道:“无妨,左右已经考完了试,我和大家都有时间。”
书院管事唇角抽了抽,当即也不再犹豫,转身进去让人去通知书院里的先生和学生们前来。
又将池意告诉他的事情经过一一说出,众人们面面相觑,仍是没有人站出来认领。
池意当着众人的面,从怀里摸出原主母亲交给他的钱袋,对众人道:“这是那位好心先生留的钱袋,母亲心存感恩,对它十分珍惜,一直养护得很好。”
鹅黄色的钱袋出现在众人眼前,上面绣着的金莲在阳光下煜煜生辉,这绣工不可谓不好。
可……男子会有这么精致漂亮的钱袋吗?
书院众人心中纷纷想起了这么一句话,不由怀疑起来。
至于怀疑什么,那自然是这钱袋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