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咱们华国的,那就只能是勾结外邦得来的钱财,又或者这就是外邦送来讨好国公爷的。
这可真是不得了啊。
贤王原本就不喜欢这么一个不学无术又自大的纨绔子弟,现在就更加看他不顺眼了。
无论什么愁什么怨,不能动摇华国的根本是底线。
贤王已经不仅仅是看不起他们了。
贤王原本以为二人的谈话到此为止,谁知道这吴小大人两杯下肚之后,又开始说起了自己家中的事情。
吴小大人:“殿下,你可别小看咱们这些小官,虽然没有殿下尊贵,但咱们的力量可大得很。”
贤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是吗?”
吴小大人打了个酒嗝:“当然,你看鸿鹄寺……”
这三个字就仿佛是震天雷一样在贤王耳边响起。
他心中震惊不已,但面上还是那个轻佻的笑容,问道:“鸿鹄寺怎么了?”
吴小大人笑了两声:“对付鸿鹄寺就只需要两句话,都不用做别的,它吧嗒,就倒了。”
说完,他自己就从凳子上栽了下去。
“喂!”
贤王踹了他两脚,想让他继续说下去:“鸿鹄寺怎么就倒了。”
可惜这吴小大人已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口中只知道说着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就喝酒了……没有美人……”
贤王:“鸿鹄寺的案子是不是你们弄出来的?”
吴小大人:“来喝酒……。”
贤王:“酒囊饭袋,你爹生了你真的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见他喝醉了,贤王也没有做表面功夫的意思,直接将人丢在画楼自己回去了。
公公上前:“殿下,咱们现在回府吗?”
“先换身衣服,”贤王拍了刚刚被吴小大人拽过的衣袖,“脏。”
人脏,心更脏。
***
贤王府中。
贤王将刚才的事情说给了支从英知道。
支从英:“国公府怎么又跟鸿鹄寺的事情扯上关系了?”
贤王:“当年的兵部尚书跟国公爷关系还挺密切,扯上关系也不意外。”
支从英只觉得脑子里面一片浆糊:“那外邦又是哪里的外邦?”
贤王:“我今日原想着是要骗他自己离开兵部的,套到这些话也都是误打误撞,谁知道他们到底是要勾结哪个外邦。”
“那咱们要不要将这个事情告诉陛下,”鸿鹄寺的事情固然重要,但支从英还有别的担忧,“如果跟国公爷相关的那个外邦是赫尔国,那咱们……”
“自从我答应进入兵部帮忙赶人,每日就有暗卫跟着我,”贤王道,“这事也容不得咱俩决定,我离开画楼的那一刻,暗卫估计就已经将那位吴小大人的话都传给官家了。”
支从英叹了一口气:“也是。”
这么多日她都在配合御史台查案子,查的有多认真都是看在眼里的,虽然嘴上不说,但她早就已经相信朝廷了。
支从英:“交给他们吧,咱们也不用冒这个险了。”两边瞒的日子他们之前也不是没有经历过,每天都在提心吊胆。
贤王拍了拍她的肩膀:“不用担心,我筹谋了这么多年,陛下不会这么快查到咱们头上的。”
支从英:“希望如此,希望我不会再一次拖累你。”
***
贤王猜测得没错。
刚刚他踏出画楼的那一刻,就已经有暗卫带着消息回到了宫中。
卓宇耀问:“皇兄,那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卓玉宸没有回答他。
国公爷那可不是一般的人,他门下学生虽然不及三千,但也少不到哪里去。
只是一个儿子的官职,就已经有这么多人出来帮他说话,若是他真的有什么歪心眼,那这棵大树底下会带出多少发烂发臭的根。
卓玉宸暂时预料不到后果。
他从武英殿出来,没有上辇车。
黄公公:“陛下,咱们现在是回宁寿宫,还是去御花园走一走?”
卓玉宸问:“无忧呢?”
黄公公:“娘娘刚才就已经去了马场。”
“走吧,”卓玉宸道,“去马场。”
卓玉宸是走着去的,心里头有事,散散步能够纾解一二,这是沈无忧教他的法子。
马场在挺远的地方,但卓玉宸一边散步一边走,竟也没觉得累。
他抬头,就看见沈无忧朝他招手:“陛下,我现在可厉害了。”
卓玉宸轻松地笑了。
沈无忧可是一个不称职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