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逆徒隐婚后我红了_作者:废品回收(25)

  他弯了弯眼睛,安慰他说:“卤牛肉又不难做,回头我把做法写给你,你回去可以自己做。嫌配卤水包麻烦的话,买现成的也可以。”

  牧野摇了摇头,手肘支在膝盖,偏过头看他,“用卤水包做出来是苦的。”

  温涯笑着说:“草果、八角不能煮久,否则是很容易有苦味有的人舌头不灵,尝不出苦味,我……是因为家里人不喜欢,所以从来不放。”

  他说到最后,笑容里也带了苦味。

  牧野双目清明,好似能看透他的心事一样,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把盛粥的餐盒盖打开,递到了他手里,“吃饭,趁热。”

  温涯有心想问他为什么另眼相待,话到嘴边又觉自己可笑他关照自己,无非是少年人古道热肠,见他没有助理不便,随手帮衬罢了,又能有什么其他的缘由?是他潜意识里总是把牧野当作牧长风,期盼能得到一些证据佐证。可是牧野又不是凭空冒出来的人,他是备受宠爱的煊赫“太子”,是北电表演系的大三学生,是天资不凡的青年演员,他好好地在属于他的时代里闪闪发光,又怎么会是书里的牧长风?

  他理了理垂下的发丝,低下头咽了两口粥,道谢说:“谢谢,等回了北京,一定请你吃饭。”

  牧野歪着头打量着他,他穿着白衣黑氅,外头裹着外套,手腕白皙伶仃,低头吃饭的样子文雅安静,又好像有些落寞,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让他觉得熟悉,无法自控地不断想要靠近。

  就像是昨天的卤牛肉、蘑菇汤,他明明从未吃过他做的饭,可是那种滋味却好像早已镌刻在了他的记忆里,只尝一口便被唤醒;又像是明明今天外面下着雨,天气湿冷,他录制结束不好好补眠休息,却忽然没头没脑地跑来探班,其实是想要再多见他一面。

  当真是毫无道理。

  但他不想违抗这种本能般的感受。

  他想了想,提醒说:“最近要联排,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北京。”

  温涯没想到他一副这就想要定下时间的架势,只得无奈微笑,“好,我回了北京就跟你联络。”

  喝过了热粥,温涯又配合着熊敏彤、聂元恺进行了当天的最后一遍彩排。

  晚上回到酒店,他发现自己的门把手上被绑上了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感冒灵。虽然没有附上字条,但也知道是谁送来的。

  温涯冲了一杯拍照,发给某位戴墨镜的冷酷猫猫头,附送三个吐舌头的白色小幽灵。

  而冷酷猫猫头直到第二天的凌晨五点钟才回复,发来的也是一张照片,车窗外是机场高速,附送一个眼睛半闭半睁的表情“[困]”。

  过了一个小时,他大概精神了一些,又发来一句“一切顺利”。

  *

  可惜温涯今天的直播注定不会十分顺利,因为同组的聂元恺一半是因为拍摄的压力,一半是因为长沙近来潮湿阴冷的鬼天气,光荣病倒。小孩一大早起来就发烧烧得头晕目眩,全身酸痛,虽然贴了退烧贴吃了药,但还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只喝下几口豆奶,眼泪汪汪地披着外套等着做妆发,十分可怜。

  他带来的助理急得满地乱转,熊敏彤过来看过了,也一脸担忧,犹豫了一会儿开口劝他不如先去医院挂水,让统筹看看能不能临时调换出场顺序。

  而聂元恺年纪轻,入行也不久,自觉在上一轮比赛中表现不佳,给几位评委和观众留下的印象不好,却不愿在这个时候多生事端,坚持要等录制结束再去医院。

  熊敏彤不太放心,因为今天的直播他们小组位置十分靠后,再加上流程环节,很可能要等到十一点左右,她不确信小孩的身体能不能撑住,还待再劝,却见温涯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抓住了他的手腕,看起来像是在……把脉?

  他又换了另一手,多把了一会儿,半晌才开口说:“等比完再去医院也行……一会儿我帮你推拿,应该能缓解一点儿。”

  聂元恺发了烧,浑身往外冒傻气,只顾呆呆点头,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倒是熊敏彤瞧得目瞪口呆,她自忖在娱乐圈沉沉浮浮多年,也算是见过大世面了的,但愣是没见过还有演员会把脉推拿的。若是换作别人,她只怕还要觉得是哗众取宠的,只不过温涯看起来成竹在胸,稳重可靠,倒是让她没有什么怀疑,只觉震惊,感叹说:“你这本事可不得了。”

  温涯记起穿越之初,为了消磨光阴跟同门师兄姐学医,认穴识药施针切脉,着实耗费了不少心血,可惜其后的百年里,却没用上过几次,却没想到如今回到现代,反倒用上了,不禁摇头微笑,解释说:“我……家里人是大夫,跟着学过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