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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澄明回到自己顶楼办公室，叫新来的苗秘书给他端茶倒水。看着这人在面前忙来忙去，他心里说不上来的满足。
等苗秘书离开，季澄明喝着咖啡，陷入贤者时间。
他到底为什么，要让苗臻当他的贴身秘书。他自认为不是个看脸的人，只是他喜欢的人，恰巧长得好看罢了。
季澄明打开手机，屏保和壁纸都是他的白月光。
他盯着白月光看了许久，心情逐渐平静下来。苗秘书拿着文件走进来，季澄明看了一会，越看越觉得喜欢。
他再看看白月光，也感觉心动。
苗秘书把文件放到桌面上，发出一声轻响。季澄明手指一抖，忽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
他好像变心了，也不对，他依旧深爱着他的白月光。
但他现在，这个也喜欢，那个也喜欢。
就连之前路过的萧白菟，他都有些喜欢。
季澄明心里发寒，等苗秘书离开后，他打开手机在网上查了查。
‘为什么会同时喜欢上三个人。’
浏览器告诉他，‘因为他是个潜在的渣男。’
给出的建议是‘选出最喜欢的那个’或者‘合理管理时间做个海王。’
季澄明很纠结，他找到发小，把问题发过去。
发小正在谈合同，看到消息随意恢复道，‘小孩才做选择，成年人都要。’
季澄明眼睛瞬间亮起来。
他可以，都要。
念头刚生出，他又开始心虚。
他四处看看，办公室里没有人。他摸摸后颈，给自己打气。
他这么有钱，多要几个怎么了，又不是养不起。
………………
苗秘书上任没到半天，他就多了一个同事，萧白菟也来当秘书了。
男主作为总裁，同时拥有两个秘书也没什么不对的。苗臻在任务里挑挑拣拣，找出几个比较好做的。
他把文件交给萧白菟，还没说话，就听见萧白菟柔软的声音，“我以后可以叫你苗哥哥吗？”
之前有人说话也是这种腔调，那人给苗臻留下严重的心理阴影。他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头皮发麻。
他摇摇头，想要拒绝，又感觉不妥。
在他犹豫的时候，萧白菟已经自己把称呼定下来了。他个子只到苗臻的锁骨，看上去娇小可爱。
他抓着苗臻的手臂撒娇的叫了声苗哥哥，让苗臻想起在ABO文里，被主角受苏梓白支配的恐惧。
他倒退两步，系统跟着凑热闹，【萧白菟这是转变对策，准备把你发展成朋友。我看得小说很多，等你成为他朋友，他再暗示你自己暗恋季澄明。你就算再喜欢季澄明，也总不能跟朋友抢男人。】
‘他是小僧的，之前一直都是。’
【现在不是啦。】
‘:(’
苗臻长这么大都没争抢过什么，更别说抢男人。他找系统要了条虚拟念珠，念了几遍经文，苗臻心情平复下来。
他摸摸萧白菟的头顶，面容柔和的道：“你叫我苗哥哥，那我该叫你什么呢？”
萧白菟红着脸，“叫我小菟就好，我朋友都这么叫我。”
虚假的友情没有持续多久，午休结束后，季澄明单独把两人叫进办公室。
桌上放着一份合同，他点点合同，示意两人自行查看。
那是一份包养合同，在总裁有需求的时候，随时满足他的需求。关于那些需求具体是什么，合同上没写，只是说不能拒绝总裁的任何命令。
不管怎么看，都会让人想歪。
萧白菟脸瞬间红起来，他看看自己的竞争对手，发现苗臻神色如常，看上去甚至还有些想笑。
如果放在几天前，萧白菟不会对季澄明有什么执念。但昨天他得知父亲欠了赌债，他随时面临被卖掉的危险后。萧白菟想到了他的恩人，既然这人已经帮过他一次，应该也不介意帮他第二次。
不过他父亲欠的钱不少，又被人骗了高.利贷，前前后后加起来，一共有一百万。对于萧白菟来说，这是一个大数目，他想让季澄明帮他，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于是他想到一个办法，成为季澄明的男朋友。到时候不用他开口，季澄明也会帮他还债。
他第一次别有用心的接近一个人，刚刚取得阶段性的胜利，就发现自己还有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苗臻苗秘书，似乎也是奔着季总裁来的。
在萧白菟思索间，季澄明已经坐回座位。他双手交叠，视线扫过两人，“你们谁想签这份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