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建业连忙点头,他觉都没睡,凌晨被电话给惊醒,说儿子因为涉毒被刑法拘留,差点急得头发都白了。现在听到沈维希这么说,顿时起了疑心。
看着最后排面色沉静的沈卓礼,他扶了扶眼镜,镜片后的眸子透出阴狠的光。
“爸,维希说得对,肯定是有人下套想害小杰。说不定就是咱们沈家内部的人!”
“你在说什么胡话!”沈老爷子气得花白的胡子直颤。
沈建业忽然转向沈卓礼,锐利而阴鸷的眸子直直看着他。
“沈卓礼,是你干的好事吧?你在沈家蛰伏这么多年,终于忍不住要动手了?”
沈卓礼微微垂下眼,神情有些受伤,“二哥,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这几天我一直在家里研究印章,连门都很少出。何况维杰也是我的侄子,我怎么会害他呢。”
“沈卓礼,别在这假惺惺的了!别以为你的野心我不知道,你不过是找不到机会。你就是条藏在草丛里的毒蛇,想趁其不备把我们沈家的人都咬死。”
“够了!”老爷子额头青筋直冒,柱着拐杖狠狠在大理石瓷砖上敲了两下。
“沈建业,我早就跟你说让你好好管教维杰,结果呢,你依然放任自流,把他宠成这个荒唐样子!不管这件事有没有人下套,他去夜店里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鬼混在一起,迟早有这么一天!这都是你们夫妻俩管教不严的错!”
沈老爷子高声说完这番话,忽然脸色一变,颤抖的右手捂住心脏,直直往后倒去。
“爸!”
“爷爷!”
第十一章
沈老爷子之前做过心梗手术,被这么一气,顿时旧病发作,沈建军连忙让佣人拿药给他喂下,沈老爷子才悠悠醒转。
“董事长,其实您不用这么担心,只要沈二公子不是贩毒或者教唆他人吸毒,单纯的吸食毒品一般只会受到十五日的拘留处罚,再交些罚款应该就可以摆平了。”
“十五天的拘留?我儿子在那种地方一天都没呆过,你现在告诉我最多只要十五天?”沈建业妻子又开始哭。
“我可怜的维杰啊,咱们家就这么一根独苗……”
“别哭了,烦死了!就知道哭,还不都是你把他给宠坏的!”沈建业皱眉呵斥妻子。
“张律师,行政拘留不是主要的问题,问题是这件事情传出去,沈氏明天的股价会跌成什么样,你想过吗?”沈维希面色严肃。
张律师露出爱莫能助的表情。
“现在上面的政策是最严的时候,法不容情。董事长,我相信您心里应该也有考量,如果二公子态度端正,诚恳认错,可能损失的股价还有救。”
沈老爷子半闭着眼睛,思索良久,缓缓点头。
“我差不多清楚了,张律师,你回去吧。”
“爸,那您的意思是,不去保释小杰出来吗?”沈建业试探道。
“让他在里面好好反省十五天不是正好!我可不想浪费这个钱去保释他!”
沈老爷子脸上满是失望,转身就走。
“大嫂,您倒是帮我劝劝爸,我们家小杰从来没受过苦,他要是在里面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弟媳,你听我一句劝,爸正在气头上,你就别去惹他了。”
“维希,你可要帮帮你弟弟啊,你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你不能看着他在里面受罪不管。”
“二婶,您放心,我会去打点的。”
客厅里哭的,闹的,吵的,乱成了一锅粥。翟思洛本来就没睡够,头痛欲裂,忍不住按了按眉心。
沈卓礼不知何时从后方走过来,在他肩上轻拍了拍。
“小洛,回去睡觉,不用掺和这些事。”
翟思洛转头看着长身玉立的男人。即使刚刚被人那样攻击和指责,沈卓礼脸上也没有半分不快,他所有的情绪好像都深深的隐藏在那张温和有礼的面具之下。
翟思洛点点头,沈伟杰那是自作自受,根本用不着他操心,他回了房间,继续睡大觉。
睡到天光大亮时,他被沈维希给摇醒。
“维杰出了这么大事,你怎么还睡得着?”沈维希有些愠怒,他一进房间,就看到翟思洛抱着枕头一副睡得香甜的样子,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翟思洛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见到沈维希,只想翻白眼,可又想到自己的人设不能崩,戏还得继续演,只好有些无措道,“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回来睡觉了。你不高兴吗?”
沈维希头都快炸了,刚刚跟公关部开了个加急会议。他们的竞争对手已经嗅到苗头,从早上开始就有小报记者在警局旁边蹲守,不断打探。等官方通告出来,股价一开盘,沈氏的股票绝对会大跌,股东那边绝对会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