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赶紧…嗯,哼…明天不出去了陪…啊…”你还没出口,张景阳就直接把药擦上了,张顾远浑身颤栗,攀上了张景阳的脖子,抬头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小混蛋上个药这么折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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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二天张景阳起来发现张顾远不在,眯着眼睛,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过了一会儿,又把自己身上的气息收敛了起来,重新变回了无害的哥儿。
他收拾了一番,带着张顾远派给他的那几个士兵又开始前往延西村,继续挖井。挖井的那几位师傅说不能在挖了,再挖会塌陷,张景阳摸索着又重新弄了几个新的挖井工具,又以一天一两银子的高价请人来挖。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
本来已经退出的几个人,因为开的天价又回来了。又往下挖了几米,张景阳也在一旁看着也害怕塌方,当下午的时候发现土松动时,连忙让士兵把他们全部拽了出来,没一会,一直没有出水的那口井,直接塌了,看到这张景阳吸了一口气。
神色很是低沉,但他没有放弃,三天后,其他的地方挖出了水。但是出水并不旺,估计用不了一段时间就会没水。
天气越来越干旱,在远方扎营的敌军也开始行动了起来,张景阳已经顾不上自己的想法了,军中的伤员越来越多,他忙的,已经顾不上睡觉了,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在跟阎王抢夺人命。
一连忙了大半个月,张景阳一脸的憔悴,心情却十分的复杂,因为张顾远消失了。
已经两天了,虽然军队里的人一直在瞒着他,但还是因为手底下的兵走漏了消息。这么多天来,他们打了三场,虽然都赢了,但是损失惨重。加上药草提供不足,上千名士兵就这样没了。
明明他们都可以活下去的,就因为药草,加上天气炎热,没了。他已经尽量在伤员休息的地方放了冰块儿,这些天,他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浮现着那些消失的生命的画面。
他现在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能挽救一条生命是一条。但是张顾远消失,这个消息一直压在他心里,有几位耐将知道他们两个的关系,根本就不敢面对他。
只能更加用心地寻找自家将军,还要时不时的防备着敌军突袭。
因为干旱,地里的粮食颗粒无收,收成少得可怜。附近的村子里开始闹起了饥荒,张景阳写信让京中的掌柜让他派人送了一些粮食过来,勉强能撑几日。
眼看张顾远消失的时间越来越长,六天了没有听到他的消息,得空休息的张景阳坐在床上,双眼放空。不知道此刻在想什么。
就在他傻傻愣了一刻钟后,一位药童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放空,“先生找到将军了,但是将军现在浑身是血,马副将让你过去给将军治病。”
张景阳浑身一颤,“找到将军了,在哪呢?”
“现在正在医用床上。”
听到这话,张景阳从床上站了起来,立马就奔了出去,当他走到他让张顾远给他建的,用来接受伤员的医用病房时,他突然有些胆怯了。
还是药童的话提醒了他,他这才迈了进去。
看到病床上鲜血淋淋的人,张景阳嘴里铁锈味传来,他咽了口吐沫,深吸了一口气,稳住自己的心态,尽量不让自己的手发颤,他走到病床前给张顾远把了一下脉,还好,并没有什么大碍,只不过失血太多。
顿时松了一口气,他让人去烧了一盆开水,拿来针和羊肠线开始给他清洗伤口缝合,外人只见他动作十分熟练潇洒,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手颤抖了。
把这些都忙完后,他把自己在空间里做的备用药丸拿出了一颗,偷偷喂给了张顾远,他把其他的病人吩咐药童如何做好护理,除了那些非常严重的,其余的就没有再管,而是守在张顾远的身边。
一连守了两天,张顾远终于醒了过来,看到趴在自己床边睡着的小夫郎,苍白的嘴唇微微张了下,又合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张景阳睁开眼睛,看到床上的人醒了过来,满是喜悦,随后想到了什么,又整起了脸,“这就是你说好的会照顾好自己,大将军你可真能耐,一消失就是六七天。”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张顾远坑坑巴巴的道,因为刚醒来嗓子有些干哑。
张景阳冷哼了一下,“你那天说第二天你没事儿不会早起的,可是你真有能耐啊,第二天一觉起来就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