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粟一时好奇心起,干脆手掌贴着那痕迹上,扶着石壁往前走去。
越往前走,手掌下触碰到的痕迹就越复杂,差不多都到廊道正中央的时候,米粟总算是慢半拍的恍然大悟,和着这类似原始时代的山洞壁画啊,只可惜这廊道里黑漆漆的,而且米粟本人身上又没有任何艺术细胞,在他的感觉中,这些壁画,大概和小朋友胡乱画出来的线条并没有多大的差别,甚至还有些歪歪斜斜的,更像是字。
算了吧,眼见着廊道就要走到尽头了,隐隐约约的也能看到从不远处的小洞室里透出来的光亮,米粟决定自己也不要再去纠结于破解壁画这种自己本身就不擅长的事情上去了,等以后有机会了,得了空仔细看看,也许就能发现一些所谓的史前遗迹呢?
放弃去探查这壁画背后隐藏的真相之后,米粟快步朝着那小洞室走了过去。
米粟一走进小洞室就看见杜仲靠坐在一旁的石壁边,低着头,似乎在非常认真的盯着自己双手抱着的什么东西,被火光照亮的山洞里投下的阴影,刚好将他大半个人都笼罩在其中,让人一时之间产生一种此时杜仲正处于萎靡状态的感觉。
当然,甭管是什么状态,米粟紧紧皱着眉头,抬起手来扇了扇,即使如此,依然无法减轻这小洞室有限的空间里所弥漫着的浓郁的酒香气。
可是,米粟环顾四周,因为之前已经被白虎洗劫过一次,虽说后面抓紧时间屯了一些冬笋和鱼,但是这些东西堆放在那里都是十分明显一眼就能看出来的,除此之外就是一些杂七杂八的物品了,什么破铜烂铁锅碗瓢盆的,还要不知道用了多长时间似乎都已经发霉了的稻草堆以及衣服棉絮,这些东西和食物塞在一个有限的空间里,散发出令人窒息的气味,特别容易就能把人给熏晕了。
不过,就算如此,这依然不是能够产生酒香气的原因。
暂时找不到原因,米粟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杜仲身上,这位祖宗也不知道具体是一个什么情况,他从走进来到现在,杜仲依然在那里低着头,似乎压根就没有发现自己进来一样。
米粟一心只想着把人给带出来,大踏步走到杜仲身边,拍了拍杜仲的肩膀:“你没事吧?没事的话咱们就赶紧走吧。”
杜仲依然低着头盯着手里抱着的一个玩意,一个字,一个眼神都不给米粟。
“你这是在看什么呢?”米粟见状,不觉有些好奇的顺势弯下了腰,也想要看看杜仲手里拿着的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就在米粟弯下腰低垂下头的同时,一直低着头的杜仲忽然抬起头来,一时之间,四目相对,连唿吸都能够听的格外清晰,当然,这鼻息之间萦绕的倒不是什么所谓的绮丽气氛,而是一股更加浓烈的酒气。
“我去,大哥,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啊,都给弄成这样了。”米粟被这酒气熏的眼泪都快出来了,不过因为担心杜仲会出什么问题,依然还是强忍着凑近,想要仔细查看一下杜仲的情况。
虽说是四目相对,但是杜仲的眼神却明显带着几分飘忽,不过在来回飘忽了好几次,总算是定位准确的落到米粟脸上之后,忽然咧开嘴,嘿嘿一笑。
就在米粟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只觉得唇上一软,然后一个湿热的东西轻轻的舔了一下他的唇珠。
就在被舔到的瞬间,米粟不由自主的浑身一颤,全身上下的汗毛全都竖了起来,相比较恶心或者厌恶,米粟此刻更多的则是震惊。
而始作俑者则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快速的坐回到原来的姿态,歪着脑袋看着米粟,只是舌头却并没有立刻完全收回来,舌尖意犹未尽的在自己的唇上掠过一遍,眼睛微微眯起来,轻轻一笑,露出两边的小虎牙。
盯着米粟看的眼神,带着几分醉意,几分眷恋,还带着几分诱惑。
是的,诱惑,米粟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把这个词用在形容一个男人身上,尤其是这个男人武力强悍,相貌英俊,身材健硕,无论是从哪一个角度来看,都充满了十足的男人味。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雄性荷尔蒙爆棚的人,在亲了自己一口之后,又突然对着自己露出那般人畜无害的笑容,衬托的那张原本应该用成熟英俊来形容的脸,突然都变得有几分,嗯,幼稚可爱?
其实,杜仲原本就比米粟要小好几岁,毕竟米粟都是年过三十迈入中年了。
而杜仲这般巨大的反差,让米粟看的鬼使神差的无端心跳加快,身体不受控制的产生某种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