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倦有些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休息一分钟继续开始吧。”
即使不在一组,裴斯然的存在感也没有低过。
晚上结束练习后,一米八多的高个子准时出现在了三号练习室门口。
孙乐迪已经麻了,彻底麻了。他真的服了裴斯然,即使人不在屋里,也能让他吃饱。
“快走吧你。”孙乐迪摆了摆手,眼不见心不烦,“明早见,拜拜,晚安。”
“唉?”童倦一脸懵,想去拿拖把,“练习室还没打扫呢。”
孙乐迪把拖把拿走,另一只手把童倦转了个圈推进裴斯然怀里,“走吧走吧,放过我们吧。”
“那明天我留下来打扫。”童倦不明所以,但看孙乐迪态度这样坚决,便也乖乖穿上衣服和裴斯然走了。
“嗯嗯嗯。”孙乐迪敷衍地点了点头。
两个人回去的路上童倦还觉得莫名其妙极了,思考了半天,问裴斯然:“他们是要背着我偷偷吃什么好吃的吗?”
“……”
裴斯然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沉吟片刻:“嗯,你就这样认为吧。”
“哼。”童倦无语,“关系不铁还是不行,偷吃都背着我。”
“说不定他们吃的很辣呢,你又吃不了,还会长胖。”
裴斯然在心里默默向孙乐迪道了歉,对不住了兄弟。
难道让他和童倦说孙乐迪看他俩碍眼吗。
“倦倦,你看。”裴斯然抬了抬下巴,“那个树上挂了个灯笼。”
正月十五挂灯笼,节目组自然也要为他们都布置上,还落着雪的树枝上挂满了金色和红色的小灯笼。
童倦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过去,他就像个小孩子一样,不开心都是一阵一阵的,现在看到漂亮的灯笼就立刻忘掉没吃到好吃的这件事。
“竟然真的是灯笼。”
童倦走过去摸了摸,灯笼虽然是塑料做的,但都很精致。只是在外面放久了,凉的刺骨,童倦刚摸了一下就把手收了回去。
“节目组也不能放假的呀。”裴斯然道,“怪冷的,我们回去吧。”
回宿舍后,裴斯然先去洗漱了,童倦换好衣服后就在床上瘫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童倦觉得自己好像快要睡着了,突然听到卫生间那边有人叫他。
“干嘛”
裴斯然喊道:“你过来一下。”
童倦坐起来揉了揉脸,踩着拖鞋迷迷糊糊地过去了,眼皮重得抬不起来,索性就整个人都抬起来,看了眼面前的人,“你有,什么事啊。”
裴斯然整个人都很干,一根头发丝都没湿,好像在这儿发了半个多小时的呆。
“你睡着了?”
童倦摇了摇头,“没有。”
明明就困得眼睛都睁不开。
不过这样也好。
裴斯然咳了声,开口道:“倦倦,我们俩打个赌怎么样。”
童倦迷迷糊糊:“嗯……”
“很简单的,第三次公演我们不是对手吗,如果我们组赢了,就你亲我一口,要是你们组赢了,就我亲你一口。”
“亲脸就可以了,好朋友之间亲一下脸没什么吧。”
“答应我吗童倦。”
童倦根本就没听裴斯然说什么,见他嘴巴停下来,就点了下头。
“那你等我一下哦。”裴斯然见童倦完全没意识的样子,估计明天早上醒来也是什么都不知道,便跑回去拿了手机,点开录像,像哄小孩一样哄着童倦,“倦倦,你确定要和我打赌吗,三公的舞台如果你赢了就我亲你,我赢了就你亲我。”
童倦依旧毫无意识:“嗯嗯。”
“好,那我们一言为定。”
裴斯然心满意足地放下手机,推着童倦回到了床边,“你先睡吧,等我洗完澡叫你。”
刚才他一直在想这个赌约,都没顾得上洗澡。
等他洗完澡出来,童倦缩在被子里睡得香甜,脸蛋红扑扑的,裴斯然没忍心叫他。
第二天早上,童倦到了六点多就自然而然地醒了,经过这几个月演讲式闹钟的摧残,他的生物钟已经调整到了演讲响起之前。
他还躺在床上发呆,熟悉的演讲又响了起来,这下隔壁床的裴斯然也醒了。
裴斯然坐在床上放空了几分钟,看向童倦,“你知道你昨晚都干了什么吗。”
童倦仔细回忆了下,发现自己什么都想不起来,摇了摇头。
“你昨晚回来就躺床上睡着了,我都叫不醒你,澡也没洗,牙也没刷,你都成脏小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