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会很快……”
这个很快持续到天空泛白,时觉得他可能要死了,最终还是被抱去洗了澡。
……
时再次醒来,已经将近傍晚。
放在床柜的手机一直在震动,是有人打开了电话,电话自动挂断了,时才发现自己连抬一下手的力气都完全没有。
亏得上大学以后方映冬经常拉着他去健身房跑步,虽然大部分时间是在健身房摸鱼,身体素质还是有些提高。
时身边的位置不知什么时候空了,他脸埋在枕头里是真的不想动,偏偏两分钟不到,时放在床柜上的手机再次响了,他只能支撑起身体,去拿床柜上的电话。
看是贺龄打来的,时还是接起来,而后他想坐起身,身上的酸痛无力感袭来,时费劲地翻过身去,趴在了床上。
“小朋友,你怎么回事,这个时间点接个电话还这么=难,你不会在哪家图书馆学习吧?”
时否认道,“没有。”
他这一开口,嗓子是不太正常的哑,昨天有些时候是真的忍不住,他想忍者不发出声音的,可有时候根本还是忍不住,他似乎说了些讨饶的话,当然被那人乱亲一通,就糊弄过去继续了。
“你怎么了,生病了?”对面的贺龄立马担心起来,“我正准备往你家的方向去呢,等会会路过药店,需要给你买点药,还是等下哥哥接你去医院?”
时没来由地脸颊发烫,赶紧拒绝,“没有没有,昨天晚上睡不着觉,跟同学去KTV唱了一夜,嗓子有点哑。”
贺龄倒是信了,“那行吧,我这边刚从Dot出来,等下去你家门口给你送点东西,是我爸今早让我给你的。”
“贺叔叔出国了?”
“今早走的。”贺龄说,“他在那边工作挺忙的,本来想今天早上给你送过去,打你电话你没接,以为你在睡觉就没打扰你。”
“嗯……”时心虚说,“可能那时候在唱歌,没有听见。”
挂了电话,时从床上爬起来,随便找了件谢吟寒的半袖穿上,装作做若无其事地回了自己的房间,可身上的酸痛感跟每次生病时候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进了卫生间照到镜子,他才发现自己的眼尾红的不太正常,好赖露在外边的皮肤上没有留下痕迹。
他洗漱完,贺龄也到了。
时忍着痛艰难下了楼,贺龄正靠在车边玩手机,看到他的脸禁不住骂了句脏话,“谁欺负你了,你这眼睛不是哭了一宿吧?不会是你那个傻逼哥哥惹到你了吧?”
时摆摆手,“我喝多了上眼睛。”
贺龄:“哦,那咱们上车上坐着聊?”
时赶紧拒绝,“要不进我家说。”
“我等下还有事,我朋友找我去喝酒去,就不进你家了。”贺龄说,“我爸今早上飞机前特意交代我,把这钥匙给你送来。”
“什么?”
贺龄说,“他在北城买了栋上下层的小洋楼,这不是欠了你生日礼物嘛,你要是不嫌弃就住进去,就在你们大学城边上。”
“你替我谢谢贺叔叔的好意,还是算了吧。”
贺龄嫌弃道,“我就说老头买了也是白买,买了也只能放着落灰,你住进去帮他清理清理不行吗,等下次见面你住不惯再还他,你不知道我这一天都处在水深火热中。”
“你时溪哥是得了绝症,想去环游世界吗,我最近出差总也碰见他,眼睛都要瞎了,回家还要被我爸折腾,你就不能收下它,让老头放过我吗?”
时拗不过,“那我平时睡寝室,假期不回这边就住进去。”
“我觉得老头还是愧疚,他不敢告诉你,你过得好他就放心了。”
贺龄从还没有认真地语气说过这样的话。
时还没接下去,贺龄又说,“所以你跟谁恋爱了,你先偷偷摸摸告诉我,我一定不轻易向老头透露,我只告诉他让他放心。”
时为了打发掉贺龄,随口说:“是网恋,现在还没有见过,我就知道他网名叫Y。”
贺龄:“那你脖子?”
“蚊子咬的。”
贺龄松了口气,“我跟你说现在网恋需谨慎啊,对面脚踏几条船你可能都不知道。”
贺龄信了他的话,又强调了一番可能见光死,才满意地走了。
时倒也不是想目送着贺龄把车开走,真的是走路不太舒服,他缓了一会,回头就看到了拎着黑色塑料袋的谢吟寒。
“哥,你什么时候跟别人网恋了,怎么都不通知我。”
谢吟寒走到了他面前,脸上倒是没有疲惫的神色,明明前段时间还喊时,今天又叫回了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