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死要面子,硬气道,“卡里的钱你随便刷,别想赖账。”
时溪看着他舔了舔嘴角才说,“昨天你亲我的时候我就想好了,上了贺大少的床,可以少奋斗二十年,以后缺钱了专门跟你睡觉。”
贺龄心里想着倒也不必如此,表面为了脸面,还是说:“那你记得别不认账。”
说完,闷头走到玄关处,换了鞋子快速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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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向来没心没肺的人,贺龄已经连续失眠好几天了,再这样下去,恐怕就离死不远了。
他烦躁的不行,窝在卧室里好几天,哪都不想去。
好在这几天时溪没有凑到他面前碍眼,共同群聊里,那个傻逼也没有发言过。
又是打了一整宿的主机游戏,贺龄睡着再醒,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不想再萎靡不振,贺龄给开酒吧的狐朋狗友打了电话,问了今晚的场子在哪,拿上车钥匙,贺龄刚出房间,就听见了隔壁的隔壁,也就是他家茶室里,传来了他爹的笑声。
贺龄转了脚步,拐到了茶室门口,还没凑近,就听见了他不能更熟悉的男声,“那叔叔我去他房里叫一下他。”
老爷子乐乐呵呵,“快去,那个臭小子成天到晚不务正业,我都以为他身边没有正经朋友。”
这是后爹实锤了吧?丝毫不顾及他的感受啊?
时间紧迫,除了从五楼跳下去,没有撤退可言,贺龄也懒得挣扎,他刚掏出兜里的烟盒,一身西装革履的时溪就从他爸茶室里走了出来,两人实现对上的一刹那,他看见了时溪微微勾起的唇角。
不过也只是片刻而已,就跟对方站在这里给贺龄的感想一样,就跟做梦差不多。
“你来老子家做什么?”
合上自己卧室的房门,贺龄吸了口手里的烟,要不是掐着烟的指尖有些颤抖,他想他此刻看起来一定十分冷静。
“这不是手里掐着你那几张卡,不履行了义务不安心?”时溪说着,相当不客气地坐在了他床边,“所以来问问你,什么时候。”
“你就那么上赶着被别人干?”贺龄莫名气不打一处来,虽说跟时溪的关系不好,但好赖也是一个群里互怼的交情,“你就这么没有底线?”
时溪没有回答。
贺龄知道其实这人废话并不多,都是成年人了,钱都花了不日白不日。
贺龄:“去你家,我家房子不隔音。”
时溪竟然站了起来,整个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配上琥珀色的瞳孔更加淡漠疏离,像是什么都不在乎一般。
……
去洗澡的过程中,其实贺龄有点后悔……以至于他在浴缸里泡了半个小时,还没有要出去的想法。
怎么办,裤子都脱了。
他手机还在外面,他爹怎么还不打电话来骂他?
小朋友呢,怎么不找哥哥聊天了?
以前都白对你们掏心掏肺了!
贺龄活了二十几年,没他妈这么又怂又憋屈过,第五次往身上涂沐浴露,浴室的门被敲响了。
“你洗好了吗?”
时溪那没有温度的声音。
就当是在清醒情况下出门约炮了,不过这鸭子价格有点贵,人也熟悉,是他弟弟的另一位哥哥。
贺龄还没过心里这一关,门就被推开了,光天化日下,对方就穿了一条平角裤,露出白皙的皮肤,自己修长笔直的一双腿。
这个时候再多话,就显得他怂了,没办法只能干。
“你什么时候洗完?”
就像强行履行一场职责,钱都花了不睡是冤大头,他只能强行给自己洗脑,可当两人赤身吻在一块的时候,他的大脑彻底空了。
对方的吻技不能说好,只能说有点生涩,一看就头一回接活。
但对方闭着眼睛,并且也没有要互怼互相嫌弃的意思,战地也从浴室转移到了床上。
短暂分开的时候,贺龄觉得这时候可以开始吐槽了,不能让时溪太飘。
贺龄:“你这技术真的挺一般的,老子那八位数存稿,扔大海里还能听见一声响,进了你这就换来了这?”
时溪牙根没有回话,从抽屉里拿出几盒东西,扔在了床上,“你来还是我来?”
时溪家的楼层恨高,门窗紧闭的,简直有几分与世隔绝的安静,在这样的环境中,贺龄听见了自己有些加速的心跳,然而还是嘴硬硬到底,“我来,我花了钱的。”
“还有等会你别哭啊,老子最烦安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