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楼下的大门已经开了，学校里每天都有五六点就起来晨跑的学生，比如学霸。
“你们两个昨天晚上在一起？”学霸准备出去跑步，正好看见老二和林夜白一起回来。
“没在一起……也算是在一起吧。”老二先是否认，忽然觉得否认了不太好，于是直接承认下来，正好互相给对方做不在场证明。
“原来是这样。”学霸看了看林夜白，又看老二，欲言又止。
“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回宿舍了。”老二推着林夜白回105。
“好。”学霸出门，向操场走去。
105宿舍里的几个人都睡着，地上还有些食物残渣，主要是玉米须。
林夜白动作尽量轻一些，找出一张银行卡，打算再买一个新手机。
老二带着桶和盆去浴室洗澡，很久没出来。
早上八点上课，七点就要起来，洗漱，去食堂买早餐，再去宿舍楼那边上课，时间很紧。
卫生间和浴室又是公共的，早上大家都急着用，老二很快被人催出来，整个人都被搓红了，看起来居然白净了一点。
“什么时候回来的？大清早的，你洗什么澡？”老三随口问了一句。
“你可能不会明白……我脏了。”老二一想起女朋友就直叹气，为什么会发生如此鬼畜之事呢？
“对了，老六，你在图书馆的时候有没有看到地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比如说那种像人一样的气球……”老二后知后觉想起来，不止他的手机和衣服落在了图书馆，玲玲还在图书馆里啊。
“什么像人一样的气球？不就是充气……那什么……”老三一边刷牙，一边穴话。
“没看见……你女朋友是充气的？”林夜白这时候才知道老二的女朋友品种如此独特。
“不是，那不是我女朋友。”老二坚决否认。
“好的我明白了，什么时候约她出来见个面，把我带上。”
“……”老三实在太震惊，泡沫都给咽了下去。
“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老三怒目圆睁，惊骇欲绝，又一阵挤眉弄眼：“老六，你还是考虑考虑我吧。”
“真的，我比老二好多了，他脚臭还不换被套……”
“不是你想的那样。”
林夜白已经不止解释了一次，他不但怀疑这个副本里所有人物的性取向，甚至还怀疑惊惧先生。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副本。
“刚刚睡醒，什么事？”老大一脸茫然地将头伸出被窝。
“你可能不会懂……”老二拍了拍老大的狗头。
几人洗漱完就要去教室那边上课了，老二先去食堂买早餐，打算给大家都带一份。
“我好像很饱，不用给我带。”胖子醒了，打了一个玉米味的饱嗝。
“我昨天晚上做梦，梦见吃了好多玉米。”胖子摸摸肚子。
“那你前天晚上梦见了什么？”林夜白问。
“虾片、鸡腿……”胖子笑得有些腼腆。
“大前天呢？”林夜白继续问。
“那天晚上梦见了吃西瓜，还挺好吃的，特别脆，瓜也很甜……”胖子匝吧匝吧嘴，露出一个回味的表情。
现在并不是西瓜成熟的季节，一个反季节西瓜要几十块钱，学霸不可能特意买一个西瓜，半夜等胖子梦游的时候喂给他吃。
这会儿大家都想起来，大前天晚上，老二放在床上的被子把滚进去的女鬼脑袋给吃掉了。
咀嚼的声音很清脆，被子内部也有些零散的黑色血迹。检验出来的结果是颜料，不是血液。
老二床上的被子和胖子床上的被子是同款。
大前天晚上吃掉女鬼脑袋的究竟是谁……
细思极恐。
“你今天想吃什么？”林夜白问。
“我想吃肉。”胖子挠挠头，看起来憨憨的。
“肯定能吃到，毕竟梦里什么都有。你千万记住，西瓜不好吃。”老三严肃告诫他。
“有肉吃，我还吃什么西瓜……”胖子傻呵呵一笑。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林夜白几乎可以确认胖子不是人。
“是啊，我叫什么名字……”胖子抓了抓头发，竟然想不起来，眼神慢慢变得凶厉起来。
“没事，慢慢想。”老大给其他人使了个眼色，安抚道。
“好。”胖子又高又壮，像一座小山，站在众人面前时颇有压迫感，平时安静内向，气质一旦变化就尤其吓人。
这么会儿过去，已经快到教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