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弱反派后_作者:木漏日(19)

  众人瞧着比那状元高出半个头的掌印伸手抬起这位状元郎下颚掐住,倏然抬起。

  “你倒是很有趣。”

  骚话拈手就来,“不如别当状元郎,来我府里,当我的夫人。”

  半神半假的话瞬间稀释了凝重感,周围重新变得乐呵呵,一团打趣。

  不少心里门儿清的官员暗自松了口气。同时也发现一个不得了的事情原来楚歇好男色。

  还好状元的姿色尚可,算是讨了他欢心,逃过一劫。

  而树影下的江晏迟指甲深深抠进树皮,看着面前荒唐不堪的景象,眼神渐渐变得更加阴鸷。

  阉狗楚歇,擅权干政。身上累累罪行早已罄竹难书。

  更害死他的娘亲。

  早晚有一天,他一定要活剐了这个人。

  他的每一片肉都丢去喂狗,将他鞭尸三百,挫骨扬灰。

  *

  因身子懒怠,近个把月楚歇都很少出现在朝堂之上。

  只是折子还是每日毕恭毕敬地递进楚府。

  年初刚过,坐着轿撵进了宫殿,便听到有位看门的禁军竟然斗着胆子将他拦住。

  “放肆,你可知这位是谁?!”前头的小太监一脚踹在那禁军统领身上,虽然没踹动分毫,气焰倒是很嚣张,“这位可是楚掌印!”

  “臣知道。可是楚大人如今案子在身,按照国朝律法,七日之内不得参加早朝。”孙统领一丝不苟地说道。

  楚歇眼微微一眯。

  “本座有案子在身?什么案子?”

  “昨日夜里的事情。楚大人的府邸犹如铁板一块,应天府的消息递不过去也是正常。”手握兵权的向来说话硬气,面对楚歇犹然不卑不亢,“是城北金还赌坊的事情,涉嫌贿赂朝廷买官的大案。”

  噢,是金还赌坊事件。

  这可是本书一个重大转折。

  这就涉及到大魏的上百年的家族史纠缠以及权力更迭,楚歇看原文时只草草略过并不感兴趣,现如今要他理清也没法子。

  这么好的放假机会,他求都求不来呢!正好可以在家躺尸七天,何乐不为。

  别搞得跟这朝他多想上似的。

  楚歇冷笑一声,支着手腕往后一挥,连人带轿掉了个头,舒舒服服地打道回府。

  府外竟遇到了一袭便衣的太子殿下。

  可真是稀客。

  有些日子不见,他像是又长高了些。

  说话时嘴边有白气喝出,遮不住嘴角的一缕温柔笑意:“掌印。”

  “何事。”楚歇被小太监搀着从轿撵走下。

  “是廊西要道拨款之事。户部今年的大头都抵在蝗灾上,河西郡却提出三月前必须拨下七十万两修缮金,二位在朝堂上都吵起来了……”

  呵,不让我上朝堂,却要我处理麻烦事儿。

  没有权力,哪来的义务。

  楚歇冷淡地说:“此事你自己看着来。”

  “是。”

  少年有说:“还有一事。”

  “说。”

  “是匈奴耶尔族左贤王携使臣来皇都觐见之事,比预计的早三天。今日午时便该到了。”

  ……所有的假期,都是画饼。

  敲尼玛。

  楚歇脸色明显抑郁了。

  后知后觉地想起剧情,他七年前是私卖战马兵器刮了匈奴几个部落不少银钱的。只是后来此事被北境的镇国侯许邑察觉些端倪,事情没闹到明面上,可暗下还是掐断了他的财路。

  因为他这头擅自违背约定,故而与当时的耶尔族单于长孙忽敕尔结下梁子。

  谁承想不过三四年功夫,忽敕尔的父亲夺了他家老头子的权,一举统领部落,成了现今匈奴各部落的伊秩訾王。

  忽敕尔也成了炙手可热的左贤王。

  楚歇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这位。

  脸色更难看了。

  “我不去,中午你设宴款待便是。”

  小殿下赶忙截住楚歇的去路,劝说道:“可是,这些我都不大懂,掌印还是去吧。如今朝中能说话的也没几个,还怕在外邦人面前失了规矩……”

  推辞不得,楚歇不得不又当起两国友谊的桥梁,先回了府邸梳洗换衣。

  午时一刻,匈奴人的车马便入了城。

  时隔七年,左贤王忽敕尔还是一眼认出城墙上披着雪色大氅,恍若遗世独立一般的那个人。

  这个男人果真生得一副好皮相。

  隔了七年再见,还是挠得人心发痒。

  与此人初遇时,忽敕尔便想起草原上狡诈的红狐狸。皮毛油光蹭亮的即使好看,又很机敏